“燕飛對你的情意,你應該能感覺到,可是為什麼要拒絕他呢?”覃燕秋道,“當然,我不是幹涉你們或者責怪你什麼,我隻是,隻是很奇怪,因為,他從來都沒有被女孩子拒絕過。”
沈迦因露出友善的笑容,道:“的確,燕飛真的非常好非常優秀,可是,”她邊向前走,望著前方,“我,心裏有個人,怎麼都無法忘卻,或許這輩子,都不會忘了他。燕秋姐,你說,這樣的我,怎麼可以接受燕飛的心意?如果我接受了,不是對他的真情的侮辱嗎?”
覃燕秋深深歎了口氣,苦笑了下,道:“你說的對,如果你在心裏愛著一個人,卻還在接受燕飛的心意,那才是真正傷害他!”
“對不起,燕秋姐,發生這樣的事,我真的很對不起你們!”沈迦因道歉道。
“唉,這種事怎麼能怪到你的頭上?他會想通的!”覃燕秋道。
“燕秋姐,你和我想象的不一樣。”她突然說。
“什麼不一樣?”
“你們都很善良,沒有一點架子,不像是高幹子弟!”沈迦因道。
覃燕秋笑了下,道:“呃,我們家裏麵家教比較嚴。我爸是個很古板的人!不過,他們對我們兩個人倒是沒什麼限製,不管是我們的工作還是婚姻。”她看了沈迦因一眼,“我媽去找你那件事,是意外——”
沈迦因搖頭,道:“雖然伯母來找我,讓我離開燕飛,可是,她也比我想象的要溫和許多,也沒對我說什麼過分的話,我感覺得出來她是非常疼愛燕飛的。而且,該說抱歉的人是我。”
“哎呀,不能再說下去了,再說下去,你老這樣子說抱歉,我可怎麼接話?”覃燕秋笑道。
沈迦因含笑不語。
“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雪初。這也是我和振東的想法。”覃燕秋道,“振東說我和你更熟,讓我來找你說。”
“什麼事,燕秋姐,你說吧!”沈迦因道。
“是這樣的,我們原本是想把媽接到北京去過晚年,上次媽過去就是想適應一下,看能不能長待,這個你是知道的。”覃燕秋道,沈迦因點頭。
“可是,媽實在是不喜歡那邊,受不了北京的環境,她覺得榕城更愜意。所以,我和振東這次算是徹底打消了接媽去北京養老的念頭。”覃燕秋說,沈迦因道:“雖然我沒去過北京,但是聽別人說過,那邊的環境應該是比榕城差的。”
覃燕秋點頭,道:“的確如此。所以,雪初,姐姐有個不情之請——”頓了下,她望著沈迦因,“你就不要離開了,和媽一起住在這個家裏,這裏就是你的家,你可以一輩子住在這裏,和我們在一起,好嗎?”
沈迦因有些不明白覃燕秋的意思,其實她不是完全不明白,這是大事,她必須聽覃燕秋說清楚才行。
“我們的意思是,你和媽一起住在這裏,把你和念一的戶口都落在媽這裏。媽和李嫂可以幫你照看念一,你和念一可以陪陪媽。”覃燕秋道,“不過,你別擔心,我們不是說要把媽徹底推給你來照顧,我們兩個也會負起責任,畢竟爸媽就生了振東一個孩子。”
沈迦因不語。
和江彩樺在一起,其實很多時候都是江彩樺在幫她,幫她照看念一。可是,養老這是大事,也不是她推脫,她願意照顧江彩樺,不過,這種大事,不是她和覃燕秋可以這樣私底下決定的!
想了想,沈迦因道:“燕秋姐,我明白了,你放心,我會一直照顧幹媽的。就算你不這麼和我說,我也會這麼做。”頓了片刻,她尷尬地笑了下,道,“隻是你突然這樣慎重地和我說這件事,我有些,有些意外。”
“對不起,是我的錯,我疏忽了。這件事,還是應該讓振東跟你好好談的。你就當我這是先來跟你探口風的吧!”覃燕秋不好意思地笑了,道。
“沒有沒有,燕秋姐別這麼說。”沈迦因忙說。
“好,那就我們過兩天好好談一談,和媽一起,大家一起商量。”覃燕秋道。
沈迦因點頭。
“哦,對了,我還忘了問你了,你接下來打算找什麼工作呢?要不要我托人給你找一個輕鬆點的文秘類型的——”覃燕秋問。
“不了不了,燕秋姐,不了,我自己找找看吧!”沈迦因道。
兩個人在院子裏走了一會兒就返回羅家小樓了,江彩樺已經哄了念一睡著了。
回到房間,覃燕秋把自己和沈迦因談的內容告訴了丈夫,羅振東也知道沈迦因的擔憂很有道理,便說後天大家一起商量這件事。
次日一大早,羅振東和妻子一起帶著女兒去了嶽父家,沈迦因則和江彩樺一起,和李嫂帶著念一出了家門,來到了小區對麵的玉湖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