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覃燕秋,沈迦因的心裏輕鬆許多了,他鄉遇故知,就是這樣讓人開心。
覃燕秋的女兒嬈嬈中午不回家吃飯,沈迦因便和覃燕秋一起在她工作室附近簡單吃了午飯,帶著念一開始逛了起來。
念一下午要睡個午覺,沈迦因和覃燕秋就在商場裏找了個咖啡廳坐著聊天,讓念一在沙發上稍微睡一會兒。
想起早上曾泉同自己說的那些話,沈迦因想了想,還是開口問覃燕秋的看法。
“燕秋姐,你當時為什麼來京城?在榕城幹的那麼好,來到這裏一切又是重新開始,你不覺得虧嗎?”沈迦因也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從覃燕秋的經曆來說。
“虧不虧的,就看你自己怎麼把握,你更看重什麼,你覺得什麼對你最重要,想清楚了,就去做就好了。”覃燕秋道,“我不想自己的生活過的跟逸昀和徐蔓一樣,現在社會壓力大,每個人都過的不容易,心裏擠壓著太多的無法言語的困頓,總要釋放出來。或者找個人聊,或者就是通過其他的渠道宣泄。我不想我的丈夫把他心裏的話說給別的人,我不想他和別人去傾訴,所以,我必須要在他的身邊。”
沈迦因點頭,攪動著杯子裏的咖啡。
“而且,我的工作,在哪裏開始都可以。剛開始的確會有些難,可是,堅持下來就好了。畢竟自己已經有些能力有些基礎了,並不是完全的白手起家。所以,也根本沒有什麼太難的地方。”說著,她笑了下,道,“我覺得老公孩子,我的家對我重要。隻要這麼一想,就不會覺得什麼虧不虧的。”
“兩個人在一起,這是最重要的!”沈迦因歎道。
覃燕秋看著沈迦因,道:“你怎麼突然問我這個?”
“我,我是不知道自己將來會怎麼樣,不知道我和他會不會過的跟他和徐律師一樣——”沈迦因道。
覃燕秋搖頭,道:“不一樣的。”
“我不是說顧逸昀他怎麼,是我,是我自己沒信心。畢竟徐律師是那麼能幹優秀的女人,我嫁給顧逸昀的話,我這個人,怎麼都比不了徐律師。其實,以前在江城的時候就老是這樣,一想到徐律師,我就,就自卑的不得了,就不知道顧逸昀對我,對我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感。而現在,我們想要結婚的時候,我,”沈迦因不自然地笑了下,手指把頭發繞到了耳後,雙手握著咖啡杯,頓了片刻,“我就,就更,更自卑,我,比不了徐律師。像徐律師那樣的人,他們都能離婚,那我——”
“雪初,你知道我為什麼說你就是逸昀要找的人嗎?”覃燕秋打斷她的話,道。
沈迦因搖頭。
“逸昀那個人的個性很強,他是個很要強的人,雖然這些年下來有些改變,可是骨子裏的東西很難變。越是這樣要強,就越是孤獨。我們這些朋友雖然時常在一起聊啊玩啊,可是,朋友畢竟取代不了那個陪伴在他身邊的人。徐蔓和他的個性太像了,他們兩個遲早都會出問題。而你——”覃燕秋說著,沈迦因苦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