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燕飛又恢複了平日裏那種近乎沒心沒肺的笑容了,道:“讓我做你的伴郎啊!”
徐夢華這才算鬆了口氣,差點以為這小子要說什麼“我要和你決鬥”之類的話呢!
沈迦因愣住了,顧逸昀哈哈笑了,端起酒杯和覃燕飛碰了下,道:“雖然我怕被你搶了風頭,不過,就算你不說,我也要找你做伴郎的,除了你,誰能有這個資格?”
顧逸昀說的是實話,給他做伴郎的,隻有覃燕飛,也隻會是覃燕飛!可是,現在說出來,所有人的心裏,都亮了起來。
覃燕飛笑了,道:“等你們定了日子——”說著,他看向沈迦因,道,“讓小孫他們接這個單,肥水不流外人田,咱們自己的公司做婚禮策劃,要是生意給別人去做,咱們就不要混了。”
沈迦因也笑了,點頭。
這樣,就是最好的了,是嗎?
“好了好了,都坐下,坐下說。”覃春明招呼道。
這一頓晚飯,似乎,有驚無險!
覃春明和顧逸昀聊起榕城新城的問題,覃燕飛說這次飛雲集團也打算斥資參與競拍。
“你打算把公司搬去新城?”顧逸昀問。
“暫時肯定是不會的,不過,還是要做個長遠的規劃。葉慕辰早先在那邊購買了一部分土地,可他那個是留著要蓋樓盤的,我們不打算要。”覃燕飛道。
“我記得他買的那塊土地在規劃圖上占了很好的位置。不得不說,那個人在這方麵還是很有眼光的。”顧逸昀道。
覃燕飛點頭,道:“是呀,天鵝灣嘛,那時候還是荒灘,誰能想到市裏會把新城朝那邊拓呢?你沒打算在擴大市區麵積嗎?現在市區人口壓力那麼大,而新城要完全建成投入使用,沒個三四年是下不來的。”
顧逸昀輕輕抿了下酒杯,道:“雁翔區、甬台縣都會劃進來,不過,這隻是我個人的想法。等這兩個縣區劃入市區,會給他們相應的政策措施,讓它們分擔一下市區的壓力。”
“這麼一來,光是土地出讓金,都能讓市政府賺個盆滿缽滿,反對你的人,應該就會越來越少了。”覃燕飛道。
“是啊,現在工廠搬遷的非議很多,所以一時之間還動不了。”顧逸昀道。
“那也隻是暫時的,等到新城土地拍賣的時候,那些人就傻眼了。”覃燕飛道,“真金白銀擺在眼前,那些人隻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該怎麼做。哥,你這雙管齊下,真是絕了!”
說著,覃燕飛笑了。
顧逸昀笑笑,不語。
“你小子懂什麼,淨在這裏瞎說。吃飯吃飯!”覃春明道。
可是,沈迦因看著覃燕飛,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啊!以前老覺得他吊兒郎當,對政治完全沒有興趣,現在看起來——這應該說是基因的作用還是環境的影響?在這樣的家庭裏長大,從小耳濡目染著,說要完全不懂政治謀略,那真是扯的。
這麼一想,沈迦因就不明白了,覃春明為什麼不培養自己的兒子,而是把顧逸昀當做自己的希望?難道僅僅是為了報答顧澤楷的再造之恩嗎?且不說別人,就說顧澤楷和自己的父親曾元進,都是讓兒子在從政的。而覃春明——
“哦,對了,哥,那個親子鑒定,你不會真的要去做吧?”覃燕飛給顧逸昀倒了一杯酒,笑問。
“做什麼啊?說出去都丟人!”徐夢華道。
“就是,哪有這種事?簡直是胡鬧!建國以來就沒聽過。你要是去做了,就算證明那些都是謠言,我走出去都被人笑死。”覃春明道。
“可是,如果不這樣,流言怕是——”顧逸昀道。
“想要找你麻煩的人,不管你做什麼,他們總會找。你解決了一個,他們後麵給你準備著十個。”覃春明道,“對付這種事,隻有無視。蒼蠅蚊子多,打不完的!”
沈迦因看著,道:“覃書記,我已經偷偷做過那個親子鑒定了,結果是假的。”
桌上的人都看向她,覃燕飛笑了,道:“你還真的去做了?不過,那些人真是蠢,竟然能讓劉丹露在你的眼皮底下待著,這不是給你提供現成的靶子嗎?幹得好,迦因,來,敬你一杯!”
覃春明夫婦也都無聲笑了,沈迦因尷尬笑了下,和覃燕飛隔空碰了下酒杯。
“既然是這樣,那就讓紀委隨便去調查一下算了,你不用再管了。”覃春明對顧逸昀道。
“嗯,我知道了。”顧逸昀應道。
“哦,對了,你們兩個,趕緊去把結婚證領了,我這件事呢,上麵已經一致通過了,你們還是別拖了,你們拖下去的話,隻會給那些散播謠言的人提供機會。”覃春明對顧逸昀和沈迦因說。
“還是等到宣布結果了再說吧,也不急在這一兩天。”顧逸昀拉住沈迦因的手,望向覃春明,道。
沈迦因點頭。
幾個人聊著,徐夢華也偶爾會加入進去,身為女主人,不管是哪方麵,徐夢華都照料的井井有條,沈迦因絲毫感覺不到一刻被冷落,就連念一也是絲毫都沒覺得沉悶。沈迦因不得不佩服徐夢華的厲害,再想想自己的母親,沈迦因不禁覺得壓力巨大。等到顧逸昀走到這樣的地步,她也必須像徐夢華和母親一樣為丈夫維護各方麵的關係呀!可是,她能做得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