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怎麼了?”葉青芸走進父親的會客室,問。
“慕辰,慕辰那些事,你都知道是不是?”老首長問道。
“您說的什麼啊?小四的事兒可多了,我哪——”葉青芸知道自己耍花腔也沒用,可還是要想辦法勸老父親。
“少和我打馬虎眼,那小子,是不是把俞家的兒媳婦給搶了?還為了那個女人收購俞家的公司?”老首長道。
“爸,您可不能隻聽一麵之詞啊!俞振海肯定什麼都是說他們的對,您也——”葉青芸給父親泡了杯茶,道。
“一麵之詞?這還用得著找那小子對質嗎?這種事實,想蒙也蒙不過去,你,打電話,把你二哥二嫂,還有那小子,都給我叫回來,晚上,我要和老二一家好好談談!”老父親道。
“爸,我二哥去四川檢查工作了,二嫂又下連隊了,小四也去上海出差了,您讓他們怎麼趕回來?都在忙工作——”葉青芸道。
“工作,工作,來來去去都是用工作當借口!兒子惹出這麼大的麻煩,他們做父母連問都不問一句?”老首長怒道。
“爸,”葉青芸思忖道,“其實這件事,我也知道一點,爸,您要不要聽我給您講?”
“你?你肯定是偏向那小子的!”父親道。
“爸,您不是一直說,兼聽則明偏信則暗,怎麼,現在真格到了事情上,您就忘記了?就算是小四犯了死罪,您也得給他機會替自己辯解一下吧?”葉青芸道,“俞振海一來,兩片嘴皮子那麼上下一碰,不管好賴,真真假假那麼一渾說,您就信了?”
“好,那你說,你都知道些什麼?”父親道。
“您先喝口水消消氣兒!”葉青芸說著,坐在父親身邊。
“爸,俞家的兒媳婦,您知道是誰嗎?”葉青芸望著父親,道。
“誰?”
“就是蘇家的,省軍區後勤部那個蘇長德的侄女兒,就那個被逐出蘇家的——”葉青芸道。
老父親盡管上了年紀,可是,記憶力還是可以的,聽女兒這麼一說,用心回想一下,也就知道女兒說的是誰了。
“哦!原來是這樣!”父親點頭道。
“是啊,那個女孩叫蘇沫,她父母去世後就被俞振海接來了,在俞家住了一年多,老鄰居們的閑言閑語越來越多,蘇家也受不了了,就把那孩子接回來,可是,那孩子在蘇家,還不如在俞家呢!總之都是很慘的。”葉青芸說著,神情哀傷。
“後來俞振海就把她嫁給他兒子了?”父親問。
葉青芸點頭。
“俞振海這也是看不得那孩子受苦吧!”父親道。
“其實,俞振海對蘇沫還真是把她當自己親生的一樣,也很好,可是呢,俞振海的兒子,蘇沫的那個丈夫,俞子銘根本不喜歡蘇沫,結婚一年多,到處沾花惹草,您也知道的,俞子銘的緋聞,傳遍了榕城大街小巷。雖說他們兩個沒有正式舉辦婚禮,可畢竟是法律意義上的夫妻吧,俞子銘這麼對蘇沫,也很過分,是不是?”葉青芸說著,望著父親。
父親是個深明大義的人,葉青芸一直這樣覺得,所以她相信自己隻要把真實的情形告訴給父親,父親一定會原諒葉慕辰和蘇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