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兒咋舌。“爸,你說什麼呢,他一個比我小四五歲的男生,怎麼可能呢!而且我第一眼見到他,我就討厭他。”
林牧師笑了笑。“你還沒有從之前的那段往事中走過來嗎?傻孩子,我是看著你長大的,你就像是我的親女兒一樣,我希望你好,我了解你,沒有比他更適合你的了,隻不過差了四五歲而已,又不是四五十歲,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喜歡一個人不一定就是從第一麵開始。”
“不,我對他沒有感覺,而且我忘不掉我腦海中的那段記憶。”林婉兒摸著她耳朵上帶著血色的耳環。
“無緣何生斯事,有情所累此生,過去的何必又成為今天的拖累呢?”林牧師看了看桌子上的一枚十字架,又拿起放在桌子上一串佛主。
他信佛,又信教,隻要是神,他都信仰,不過現在他更傾向於佛。
“我給你講個故事,有個女子約好和未婚夫在某一天結婚,可是結婚前一晚晚上,未婚夫卻跟別人的女人跑了。女子深受打擊從此一病不起,有一天她去南州市旅遊,遇到一名和尚。”
“和尚從懷裏摸出一麵鏡子讓女子看,女子從鏡子裏看到冰天雪地,一名遇害的男子一絲不掛地躺在雪地上。”
“路過一個人,看了一眼,搖搖頭走了,又路過一個人,脫下自己的衣服,自己受凍,將男屍蓋上,走了,再路過一個人,過去,挖個坑,小心翼翼地把它埋了。”
“和尚和那個女子解釋,那雪地裏的男屍就是你的未婚夫,你讓自己受凍給了他一件衣服。他今生和你相戀,隻為還你一個情。他傷害你,也正如你把衣服給他讓自己受凍,傷害自己一樣。”
“但是他最終要報答一生一世的那個人,是那個將他小心翼翼埋葬的人,那個人就是他現在的妻子。”
故事講完,林牧師原本早就想對林婉兒講這個故事,隻是她自己卻一直沒有從那段記憶中掙脫出來。
沉靜片刻。
林婉兒喃喃自語:“我明白了。”
她將帶在耳朵上的血色耳環摘了下來,扔向了窗外……
風吹拂,吹動了羅騰的梢。
夏天的風涼涼爽爽,搭著丁小雅的車,羅騰回到了宿舍裏頭。
明天軍訓,一些大學的學生們,正好奇地穿著軍訓服,擺著姿勢照相。
軍訓,羅騰不會參加,對於那些剛入學的學生來說,或許是能夠起到一點鍛煉意誌的作用,單論定力和毅力,那些教官恐怕都要輸給羅騰。
有丁小雅這個班主任幫忙,不去軍訓並不會帶來多大的影響,同樣有很多有權有錢的少爺小姐,他們也會拖關係,避過這個吃虧受累的軍訓。
羅騰剛回到宿舍門坐下不到一會。
“你們不是說今天搬出去嗎?怎麼還不搬出去?”陳冬豔不耐煩地放下手中的鏡子,看著坐在床上的羅騰和陳小虎,現在都晚上近十一點了,過一會馬上就要熄燈了。
特別是對羅騰,今天讓她丟了麵子,心底存著怨恨。
“一個唾沫一個釘,你放心,我羅騰說過的話算數。”即便羅騰心裏對陳冬豔不滿,但是既然昨天答應過陳冬豔,他一定會言而有信。
羅騰轉過頭朝著小虎招呼道:“小虎收拾東西,走人,地方已經租好一間房子了,我們過去吧。”陳小虎之前就和羅騰聯係過了,知道羅騰找好房子,當即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