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大男人擠一張,這是趙揚和王博自出生以來從沒有過的事兒。一個院子還有小廝丫頭好幾個,丟下他們跑到這荒山野嶺住茅草屋,頭頂一片漆黑,更是輾轉難眠。反觀旁邊的王淵,睡得那叫一個香甜,夢口水流到了枕頭上,而且,最讓他們受不了的是,一張床王淵一個人就占了一半還多。
“這怎麼睡啊!”索性坐了起來,趙揚對王博道“睡得和豬一樣,還打呼嚕,王兄,咱倆怎麼睡?”
“趙兄,你不是說要住三天的嗎,沒辦法,將就睡吧!”王博見趙揚坐了起來床位又寬了些,原本側身終於可以平躺了“睡吧,趙兄,你有早起晨練的習慣,睡晚了明早起不來,三天不讀口生,三天不練手生!”從小到大被爹教導睡覺是側龍臥虎仰攤屍,平日裏都是側身睡覺,左側睡了轉右側,今晚才發覺,仰麵平躺的感覺真是太好了。話說完,王博眼皮已重得睜不開了,打了一個哈欠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我才是自討苦吃!”是,下午的時候一時逞英雄說要住三天,第一個晚上就過不下去了,看看一張床被王淵占了餘下的巴掌大的一點兒地方怎麼睡啊。為證實自己形容得沒錯,他還伸手摸了一下床。等等,摸到了什麼?自己的位置居然被王博又搶了一半去了,現在就隻剩下屁股下坐著的地盤了。這還怎麼睡?
王博年紀最小睡最裏麵,自己睡的中間,這麼小一塊床不用睡了,卷坐著還讓人難受,不如下床去活動活動筋骨。可是,王淵睡在最外邊,要下床也得從他身上過!
這人真和豬沒兩樣,吃了睡睡了吃,長了一身的肥膘,睡得這麼熟,估計掉床下都不會醒。
掉床下!趙揚嘴角扯出一絲陰笑,用手推了推,好家夥,有點沉。深呼吸一口氣,使出幾分功力“咚”的一聲悶響,成功的將王淵丟下了床。
“唔”王淵發出聲音,嚇了趙揚一跳,切,怕什麼呢,就說是他自己摔下床的。再仔細聽時,又是鼾聲如雷了!
哈哈,成了!
這個位置寬大還暖和!趙揚躺下時覺得渾身都舒暢了,先剛那點怨氣隨著他的好心情一起去見了周公。
王博睜眼時有幾分迷糊,不知身在何處,而且身邊還有鼾聲,借著昏暗的油燈轉頭看時卻是趙揚,這才想起昨夜之事。咦,不對,這床上不是三人嗎?還有王淵呢?抬頭看外麵,還有點黑漆漆的感覺,按慣常來說,一覺睡醒應該是寅時,冬天卯不見草,寅時天還黑著也正常。這時候是該起床讀書的時候了,一天之計在於晨,哪怕是走親訪友王博也揣了書。
趙揚睡在外麵,從他身上跨過好像不雅,推醒他吧。
“唔,早,王兄!”雖然昨夜睡得晚,但趙揚是練武之人,警覺性很高,王博的手剛觸到他就醒最,迷糊中還沒忘記向王博道早安。
“起了吧,趙兄,該晨練了!”晨不晨練不管自己的事兒,隻是不能影響我讀書。王博的意思其實很明顯,就是你得讓出地兒來。
“好,晨練!”趙揚掀了被子一個翻身起了床“咦,王兄,咱三妹夫是去晨練還是早讀去了?”之所以要這麼問,是因為昨晚記得很清楚,那位仁兄被自己掀下了床,按說該在地上睡得正好,天不亮卻不見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