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這可是赫赫有名的古玩界新秀徐洋,說起來啊,他手中的寶貝可不少!”被趙揚稱為秦兄的人娓娓道來,同桌的人頻頻點頭:“難慣和世子相識,原來彙豐玉器行現在的鎮店之寶來自他手中啊!”
什麼原石玉器古玩字畫,趙揚如同聽天書一般,見大家都有興趣唯有自己聽不進一個字。
“趙某有事,先行一步,各位兄台再會!”趙揚索性站起來走人了。
來也好,去也罷,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碧雲樓照樣人氣爆滿,曲聲悠揚。
“世子!”王淵進了甲字號房雙手捧上手中的字畫:“萬掌櫃無意中得了這副畫,小人帶來請世子欣賞!”所謂欣賞,自然是送與他慢慢觀賞,而不是過目就好。
“哈哈哈,徐洋啊,你小子也太客氣了,咱們誰跟誰啊,你說好的東西就好了!”拍了拍徐洋的肩膀朗聲笑道:“來來來,今天不說玩物,說人物,今天邀你來是聽一曲!這可是我從教坊司挑出來的,你一定喜歡。”說完拍了拍手掌。
“那小人就有耳福了!”徐洋將字畫交給門前站著的小廝笑著坐在了下首,旁邊早有人端上了茶。
一襲娥黃衫,猶抱琵琶半遮麵,窈窕女子款款而來,在世子麵前行了一個萬福,坐定,輕輕的拔弄了兩下,然後彈了起來。
琴棋書畫已荒廢好些年,王淵聽到了一會兒還是很快的知道了曲名《高山流水》,還好,亡羊補牢為時未晚,這兩年惡補也有效果,不過自己若彈起來肯定比之差遠了。早有聽聞小妻子琴棋書畫女紅樣樣通,這時候的王淵學了小世子閉目聽曲,其實身在碧雲樓心已回到了水口山村,就不知道,捎回去的信什麼時候能到她手中。
“徐洋,怎麼樣?”琴聲過後小世子意味深長的問道。
“世子,小人從小在鄉野長大,對樂曲、、、”搖了搖頭,不懂的絕不會裝懂,實話實說。其實,更讓王淵納悶的是,小世子請他聽曲有何用意呢?
“不懂可以學嘛!”小世子收起了那張世人麵前頑劣的麵孔道:“聽聞當年你到京城時也是什麼都不會,短短兩年時間,不也將京都的古玩界玩了一個轉嗎?我覺得,你小子天分高,是個人才!”
“世子過獎了!”沒想到小世子對自己還這麼在意,甚至打聽過自己的過往,那身世呢?罪官之後隱姓埋名他有查過嗎?想到這兒,王淵心裏有些忐忑,悄悄地看了一眼上首的人,巧的是,世子也在看他,就像做賊被捉一般怕什麼來什麼臉刷的一下變紅了,慌得他連忙將眼光看向對麵的女子,。
“咦,徐洋,你小子臉紅了?”世子戲謔道:“怎麼,看上這個女人了?”
“沒有,沒有的事兒!”王淵連忙否認,後又覺得否認難掩尷尬,索性加了一句:“小人隻是覺得這女子有幾分麵熟而已!”
“哈哈哈,這搭訕的話太老套了!”趙文更是樂不可吱:“下一句話是不是說你長得像我家表妹啊!”
“嗬嗬,世子,大街上可能會這樣說,在碧雲樓,得向你借幾個膽子才行!”開什麼玩笑,敢在碧雲樓搶女人不想活了還差不多,這位主可不是人都能欺負到頭上的,王淵索性將話挑明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