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意思是要我給他充盈國庫,可是我哪來那麼大的本事?”倒賣一點古玩還行,可是,真刀真槍用政策來給掙錢養一個國家,王淵心裏沒底了:“別說卸磨殺驢,我估摸著,我這頭驢根本就沒辦法給他推磨!”
“是啊,因為你根本就不是一頭驢,而是一頭豬!”嬌娘沒好氣的罵道。他難道還看不出來嗎?這個職位是衝著自己來的。也是,笨笨的人啊,守著一個會賺錢的老婆而不自知,你說這是不是沒有共同語言的悲哀?如果自己不出力,就憑王淵,估計碰得頭破血流也掙不了幾個錢;到時候,趙文那家夥會以瀆職為名懲辦了王淵;如果自己出麵,真掙下了銀子,趙文又該擔心他的江山不穩了。這還真是一個怎麼做怎麼都是錯的差事!
這一宿,王淵想要討點福利,卻見嬌娘坐在書房半晌不出來。想著明天還要上早朝,隻得垂頭喪氣個人抱著鋪蓋卷沉沉睡去。等他起床時,發現身邊的位置依然空空如也。一問丫頭,才知道嬌娘此時還在書房。
“娘子,你一夜未眠?”王淵穿戴好他的官腰上前小聲問道:“在做什麼呢?”
“做你的秘書!”嬌娘思前想後,還是決定給王淵出謀劃策,畢竟,他們有孩子,有家人,不說庇護,至少不能連累。
小打小鬧已不能滿足趙文的胃口,單一的商業掙那點錢就像石沉大海。嬌娘思索了半響,還是決定被告拿來主意。連夜熬出一個計劃:“你先去上朝吧,回來再給你說!”
嬌娘想著,曾經的計劃經濟被淘汰了,如今自己再撿回來,或許可以實驗一下。還有,國營企業其實用在大寧朝才是真正的益處多多。
因為有去年三月十八的一個拍賣會,嬌娘在做國有經濟這個版麵顯得輕車熟路。沒收罪官的財產後,不再進行拍賣,而是收歸國有,指定專人去接收生產管理,純收入的百分之七十上交國庫。另一方麵,嬌娘做一個政策變動,估摸著真正出台的話,會觸動很多高官權貴的利益,王淵將會站在風端浪口尖!
“開征稅收?”下朝回來後的王淵坐在書房認真的看著嬌妻給做的賺錢門路。看到這一條有些不懂:“我朝的賦稅其實已經很重了,再開征這樣稅那樣稅,弄得民不聊生,不行,娘子,這一條不能要!”
“這個稅收,針對的不是勞苦大眾,而是所有的朝廷命官!”之所以想到這些,是因為趙文父子當家做主以來,自己也得了不少好處。這樣賞那樣送的,而所有的東西,包括自己買莊子,早餐店和品裳齋,盡管生意很好,但從來沒有交過一分稅收。也不是嬌娘仗勢欺人,而是大寧朝根本就沒有這麼一個部門。
“開設稅務部門?”王淵覺得這個東西很新奇:“不管是官還是民,所有人一旦涉及經營就必須交內營業稅,按比例征收!娘子啊,這比例得多少合適?還有,咱們這條要是皇上通過了,你說會不會引起公憤?”
“這就要皇上去頒布了!”嬌娘知道一個新政的推行必然會遇上很多阻力,特別是這種涉及廣大官員利益的東西,更是容易被群起而攻之:“咱們隻負責想辦法,具體實施,還得皇上派人來做才行!”
“這有開設國有錢莊?娘子,錢莊處處有,國有的意思怎麼說?”鑄錢都是朝廷在負責,開錢莊卻是不明白。
“你想啊,錢莊都是民間的人在做,朝廷根本不能具體管控!”要想富,就得開銀行。與其讓一個國家的財富分散掌握在其少數人的手中,還不如掌握在當權者手中:“錢莊不僅僅是兌換,還承擔著存錢和放貸的功能!放印子錢都有那麼多人去做,與其肥了那些錢莊的東家,不如讓這筆閑錢流進國庫!”
“娘子,你真是太了不起了!”王淵放下計劃書一把將嬌娘抱起飛身打著轉:“娘子,快告訴為夫,你都還有哪些招數能掙錢,為夫這就寫了折子上奏,讓他也看看,咱這丞相也不是白當的,那可是實實在在名副其實人才一枚!”
“得瑟吧,你!”嬌娘被王淵轉暈了頭:“這些東西,看似幾句話,可是,沒有一個具體的章程出來,你休要上折子,若不然,不僅賺不了錢,還會適得其反!”想想這三條東西,有兩條就直接觸及了文武百官的利益,能順利實施才怪!就這麼幾句話,王淵就想要上折子,這個男人還真不是一二般的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