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伯母!”周大少爺到底年長幾歲,知道要問個一清二楚:“小侄在街頭聽到一些傳言,不知道、、、、?”妹妹是家裏的寶貝,受了委屈,自己這個當哥的再怎麼頭上也得為她出口氣。
“你稍等!”這事兒,還是先讓當事人自己看吧,嬌娘將誌遠留下的信交給了凝兒。
“這是什麼?”難道是退婚的婚書:“凝兒不要!”
“這是誌遠留給我的信,你看後就明白了!”嬌娘想孩子到底是孩子,任性是應該的。
“伯母,凝兒錯了!”凝兒顫抖著雙手接過信,抿嘴看完有些不好意思了。
“凝兒!”自己的妹妹氣傻了吧,錯的是王家,是誌遠,哪輪得上凝兒去道歉:“凝兒,別怕,有哥呢,哥帶你回京城找娘找爺爺!”
“哥!”凝兒跺腳:“哥,我們誤會誌遠哥了!”
“啊!”當事人都不說什麼了,那自己鬧那一場豈不是白鬧了,關鍵是還跟一個比自己小幾歲的誌宏鬧,這以後就矮他三分了。一路上還得討好他才行。等看完嬌娘遞過去的信時,他不得不再次道歉。
“凝兒!”嬌娘拉著未來兒媳的手輕言細語:“既然你選擇了誌遠,誌遠也同意和你訂了親,你們之間,就該要相互信任。你要記住,三人成虎事多有,眾口鑠金君自寬。百聞不如一見。伯母希望你以後與誌遠之間,無論別人說了什麼,都要親眼看見親口問過才下決斷好嗎?”
“對,凝兒啊,就像你伯母和我一樣。別人說我是傻的,你伯母依然嫁了;當年的我到京城,別人說我死了,你伯母親自找到了我。她從來不信外麵的傳言。”王淵都不知道怎麼想的居然將這些事說給外人聽,這是赤裸裸的炫耀自己好福氣。
“沒羞沒躁的!”嬌娘瞪了王淵一眼:“走,凝兒,我們去用餐吧,逛了這麼半天也累了!”
飯桌上,季氏和鄭嬤嬤盯著眼眶依然紅紅的但臉上卻是沒事人一般的凝兒看了良久,又將眼光投向了嬌娘。
“沒事兒吧!”嬌娘隻在自己詢問時就匆匆走了,季氏這會兒真是不放心的問道。
“沒事兒,娘,吃飯吧!”扒了兩口,嬌娘覺得還是有必要說清楚,抬頭道:“鎮上的傳言你們都不必信,誌遠確實是打擂了,但不是比武招親,是為民除害!”可不,不僅打贏了那個強盜頭子還廢了他的武功。沒武功的強盜還當什麼強盜呢!
不過,有了嵩山腳下的經曆後,每到一處名山大地嬌娘的心都有些懸懸的。好在,這之後沒再發生什麼大的事兒。誌遠按照出門前的行程安排一路前行,嬌娘看了看行程圖,知道下一站將是南邊的沿海了,在那裏,萬先生和誌遠將等著自己一行人了。
“終於可以過一個暖冬了!”要說最向往什麼,這些年嬌娘在京城最想的就是到東南沿海邊過冬天。
“這天氣可真是奇怪,咱們出門時熱天,就隻穿了夏裝,如今走了大半年了還穿夏裝!”季氏覺得這天氣不怎麼對勁兒“前些時候都添了兩件衣服了,越往前走吧,居然越熱,又給減掉了。這年頭可真是奇怪了!”剛找了一個客棧住下,季氏就開始念叨了。
鄭嬤嬤也點頭稱是。
“娘,嬤嬤,不是年頭和天氣怪,是我們走的地方不同!”嬌娘說到這兒時自己先有點蒙了,怎麼解釋的好啊!要不將地理的那套知道全說出來?非得把兩老太給繞進去不可。
“娘,怎麼個不同法?”誌宏和周家大小姐以及凝兒都崇拜的看向她。
這幾個月一路行來一路講解,嬌娘上輩子那點墨水都快用盡了。好在這群孩子隻是好問卻不好學,要再往深裏挖自己就隻能窮詞了。看看,又來了。
嬌娘順手抓起一個椰子,在椰身上劃了經度緯度,簡明扼要的給大家講了一下。
“甭聽這孩子瞎說,我們要都生活在這個圓球上,站都站不穩,還怎麼行走!”季氏對鄭嬤嬤道:“就哄我們老太太不懂呢!”
“娘!”嬌娘傻眼了,老太太的想法真是太可愛了。
“娘,您的意思是說,咱們現在走到這個地兒,這地處在熱帶所以冬天也不冷、、、、”誌宏聽得興趣大增,撿了嬌娘的小刀在椰子上比比劃劃,誓要弄個清楚明白。
“對!”小子倒是好學,嬌娘突發奇想,也不知道這個年代的西方長什麼樣,要不要送出去渡個金留個洋呢。誌遠有江湖,有未婚妻。這孩子什麼也沒有,以他這般好奇的精神刻苦鑽研說不定哪天就出一個科學家了。
“娘,地球分為了南半球北半球,我們處在哪個位置、、、”誌宏又問開了,他覺得這實在是一個好玩的事:“娘,您怎麼知道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