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同父不同命(1 / 2)

“不用,先這樣,不要告訴她。”

“是。”寒舟應道。

……

這段時間Z大快考試了,所以基本沒有課了,展顏對於考試從來都是得心應手,她又是美術係,所以不需要想絕大多數人一樣,考試的時候往自習室圖書館猛鑽。

所以她就有了更多的時間來畫廊上班。

現在已經是夏天了,畫廊裏麵開著空調,比外麵舒服很多。

展顏正在整理裝裱新進的一批畫,一輛黑色的豪車停在了畫廊門口,同事婷婷已經去接待了,展顏就沒有理會,把一個畫框搬到了庫房內。

回來之時,就聽到一個高傲的女聲,“我看上那幅畫了,就是玻璃後麵的那幅櫻花。”

“祁小姐不好意思,我們這幅畫是非賣品,隻做展覽,不買的。”婷婷淡笑這說。

因為說道了那幅櫻花,展顏抬頭望去,那是一個和她你年紀差不多的女孩,穿著一身紫色的小禮服,栗色的長發被高高的挽起,露出修長的脖頸,像是一直高傲的天鵝。

她身邊站著一個中年男人,穿著中式的淺灰色服裝,隻看質地,就知道價值不菲,身上有一股儒雅之氣,當展顏順著他的衣服看到他的臉之時,怔住了,神色瞬間有些恍惚。

已經十年過去了,她還是記得那張儒雅的麵容之上露出的冰冷殘酷的笑意,說道——以後那個女人的死活與我無關。

那個人是她的父親——祁彥華。

當然他口中的“那個女人”是她的母親慕容情。

她記得那是不知道母親第幾次發病,雪姨終於看不下去她每日被發病的母親發狠地捶打,帶著他去找她的父親祁彥華。

她清楚地記得那一天雪姨帶她去祁家的別墅,被趕來出來,然後下起了大雨,她和雪姨站在大雨之中正要離開之時,她的父親打著一把白色的雨傘出現在她的麵前,祁彥華那天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纖塵不染,打著白色的雨傘,顯得他的氣質更加的出塵儒雅,非常俊美。

在看到祁彥華的那一刻,展顏終於明白為什麼母親那般絕豔的美人會為了他而發瘋發狂。

那時,12歲的她還很小,對於男人的美與醜還沒有太清楚的認知,卻覺得那一刻的祁彥華是那麼的好看。

她在大雨中穿了一件粉色的連衣裙,已經被大雨澆濕,上麵還濺上了不少泥點子。

她抬起頭想要給第一次見麵的父親一個微笑,希望自己在他的眼裏不是那麼的狼狽。

她微笑著,而對麵的祁彥華卻冷了下來,厭惡地看了她一眼,就轉頭看向雪姨,厭惡地開口,“岑雪,你帶這個野種到我家來鬧是什麼意思?”

一句話,讓12歲的展顏的笑容僵住。

爸爸說她是野種……

“祁彥華,你的嘴巴放幹淨一點,展顏就算是野種也是你的野種。”岑雪反駁說道。

祁彥華冷笑一聲,“慕容情是什麼東西,Z市有幾個男人不知道,她懷裏野種反倒要賴上我,岑雪我看你還是省省吧,要想給這個野種老爸爸,你的天上人間恐怕都放不下。”

那麼儒雅幹淨的人卻說著世界上最肮髒的話。

隔著瓢潑的大雨,展顏怔怔地看著眼前那個男人,她應該成為父親的人。

覺得這個世界真可怕。

岑雪頓時怒了,“祁彥華,說這話你他媽到底還是不是男人,天生人間喜歡阿情的男人無數,這個不假,可他媽全天上人間的人都知道阿情喜歡的是你這個混蛋。”

“阿情為了你這個混蛋做了多少事,全Z市的人都知道,要是沒有阿情,你以為你一個婊/子生的兒子能繼承祁家,能當上祁氏的總裁?”岑雪看著祁彥華冷笑。

她的話激怒了祁彥華,他儒雅的俊美的臉變得扭曲起來,狠狠地瞪著展顏,好像隨時都會張開血盆大口把她吃掉。

展顏害怕地向後退了一步,躲到了岑雪的身後。

僵局持續了大約半分鍾,祁彥華終於不耐煩地開口,“你們找我來有什麼事?”

岑雪嗤笑一聲,說道,“阿情瘋了,希望你可以去看一看她,幫助她治療。”

“不可能。”祁彥華冷酷無情的吐出三個字。

雨下的更大了起來,天空電閃雷鳴,大樹隨著風瘋狂地舞動著,像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厲鬼。

每一道閃電都好像要把天空劈來,每一道驚雷都好像要把大地震裂。

“祁彥華,阿情是因為你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你竟然連看她一眼都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