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顏給他一個白眼,東方少爺,是你吻得時間太長了好不好。
“早安,顏兒。”又在展顏的額頭上落下一個請問,東方玦說道。
“早安,東方玦。”展顏也說道。
“我不喜歡你叫我東方玦,這樣覺得我們好像距離很遠似得。”
“那叫什麼,你就是叫東方玦啊。”展顏心裏暗忖,難道他要讓她叫他玦,那樣太親密了,她叫不出口。
“我叫你顏兒,是我特意想的,你也想一下,怎麼稱呼我。”東方玦一臉期待地看著展顏,在等待她想給他的昵稱。
展顏低著頭,糾結了半天,一個字“玦”她是不好意思叫出來的。
“阿玦……”糾結了半天,展顏才叫出口。
“我喜歡顏兒這樣稱呼我。”東方玦笑意染滿眼角,直達眼底,他是真的喜歡,感覺很親昵,有種寵溺的味道,“顏兒,在叫一聲,我喜歡聽。”
“……阿玦。”展顏輕聲叫出。
“真乖。”東方玦拍拍展顏的腦袋,寵溺的味道。
“東方玦,我們可以不可以商量一件……”展顏開口。
“嗯?”東方玦挑眉。
“……阿玦,我們可不可以商量一件事情。”展顏改口。
“你說。”東方玦眯了眯眼睛,等待展顏的下文,同時在心裏猜測著展顏要和他商量的事情是什麼。
時刻想著每個人說的每一句話背後的含意,是東方玦養成的一個習慣。
“以後,你不要晚上我睡著之後,往我房間跑,每天早上醒來就看到多了一個人,我不習慣。”展顏低低地說。
“慢慢就會習慣。”
展顏,“……”
“好吧。”展顏無奈地想,他們現在是情侶關係,睡在一張床上也勉強可以,“但是你來這裏睡一定要穿著睡衣。”
“可以考慮。”東方玦說的一點都沒有誠意。
展顏囧,她覺得她和東方玦之間的關係是不是發展的太快了一些。
兩人吃完早飯之後,東方玦去了書房和寒舟談事情,展顏看了一下日曆,今天是周日,她應該去療養院看望媽媽的時間。
她看東方玦還在書房裏,沒有去打擾,而是回到自己的房間,支起了畫架,開始畫畫。
畫畫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不知不覺中她就已經畫了一個多小時了,東方玦也和寒舟談完事情從書房裏出來。
展顏站著,正在專心畫畫,東方玦從身後摟住她的腰,下巴貼在她的肩膀上,他喜歡這樣抱著她,好像可以把她整個人都攥在懷裏一般。
“東方……阿玦,今天是周日,我平時都是周日的時候去療養院看望媽媽,今天我想去療養院。”展顏說道。
東方玦的身體突然頓住,好像是緊繃了起來似得。
展顏提到了她的慕容情,無形之中就提醒了他,現在他和她之間的一切都是一場遊戲而已,是一場報複而已,他現在抱在懷裏的嬌軀有一天不會在是屬於他的。
東方玦身子突然的緊繃,展顏當然是感覺的到,但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難道她說去看望母親,他不高興了?
“也好,我們一起去吧,我也很長時間沒有去看……父親了。”東方玦生硬開口,放開展顏。
突然被放開,展顏覺得有種空洞感。
是因為她剛才說去療養院看媽媽,他想到了他在療養院的父親嗎?
他和他父親之間好像關係非常的不好,她還記得他說的那些話
……
“……我應該被稱為父親的人。”
“可是他不配我叫他父親。”
“他最大遺憾就是沒能在他變成這樣之前殺死我。”
“……手中握著所有人的生死,也包括我的。”
……
父子之間為什麼會有那麼大的仇恨,展顏不知道,但是他心疼東方玦。
她從身後摟住東方玦的腰,把臉貼在他的後背上,抱的很近。
“好,我們一起去。”她輕聲開口。
剛才因為放開了她的嬌軀而突然空虛的懷抱因為她再次充盈了起來。
東方玦的嘴角扯開了一個弧度,說不上是諷刺還是悲哀。
從東方大宅到宜心療養院的距離不進,幾乎是一個城南一個城北,就算是開車也要差不多一個半小時的時間。
展顏和東方玦來到療養院的時候已經快到了中午了,正好是療養院吃飯的時間。
東方玦讓展顏先去看她的媽媽,而他自己去了療養院裏那個白色的小樓,東方沛的“活死人墓”。
慕容情今天一點都不清醒,但還算是安靜。
展顏進去的時候,正坐在自己的房間裏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