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從上午到下午,仿佛做不了什麼,時間就悄然無息的流逝。
往往人一天之內做的事情,五分鍾就都講完了。
對鐵生來說,今天的事情卻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來講述。
他被群眾誤認為是搶劫犯之後,就被逮到了派出所。
鐵生很無奈的是,不知道要怎麼跟警察解釋。
畢竟他確實穿著這身厚實的衣服追著韓羅申跑了好幾條街,而他又不能把幸福街地契的事情透漏出來。
鐵生這時才體會到一種叫做百口莫辯的感覺。
好在警察查驗了鐵生的隨身物品,並沒有發現與搶劫有關的證據。
鐵生的身上連最起碼搶劫該帶的凶器都沒有,金屬物品除了移動電話就是家裏的門鑰匙。
警察也沒有見過用鑰匙能搶劫的人,所以根本沒有辦法起訴鐵生。
單憑路過的群眾一麵之詞,也無法對其量刑處理。
鐵生在派出所裏麵錄完了口供,確認沒有什麼事情,就被放了出來。
他出來的時候,外套已經被刮了個口子,扣子也掉了一顆,這都是與那些圍觀群眾廝打所導致的。
望向天空,遠方已經漸漸呈現出一片金黃色,那是鐵生該回家的訊號。
畢竟幸福街上的人也都等著他做晚飯呢,所以這個事情,他還是不能耽擱的。
另一方麵,韓羅申來到了胡水水的借貸公司,名為借貸公司,實際上也就是個放高利貸的。
胡水水可以說是無惡不作,而韓羅申每每想到自己居然被逼無奈隻能與這種人共事,心中不由得良心發現。
當然,這也是韓羅申生平少有的良心發現。
韓羅申來見胡水水的時候,胡水水正在努力的扒開一個榴蓮,他一扒開榴蓮,榴蓮的味道就傳的滿屋子都是。
韓羅申不禁心想,真是臭氣熏天的人,就要吃臭氣熏天的水果。
胡水水的吃相可謂是世界上最醜的一種,因為他天生的齙牙,導致他吃榴蓮的時候咀嚼著果肉總會從嘴邊流出來一點。
而且,他還十分沉迷於吃榴蓮這項“事業”,胡水水就像是個癩蛤蟆一樣趴在別人的腳麵子上。
因為他特別喜歡汙染別人,所以他一點也不怕惡心人,更加不在乎自己的舉止會讓人有多麼反感。
果斷就如同韓羅申心想的那樣,胡水水確實是個活著就很汙染空氣的人。
對於這件事,胡水水也毫不在意,誰讓他天生就是個禍害人的主兒呢?
“你來啦?”胡水水咀嚼著嘴裏的榴蓮肉,表現的異常享受,“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韓羅申二話不說,默默的走近了辦公桌後麵的胡水水,將手中的布包裹一把撇在桌子上,“你要的地契!”
他問,“現在,你可以放人了吧?”
胡水水撇掉一顆榴蓮果核,然後又抓起了一塊榴蓮果肉,“放人?是什麼給你勇氣讓你這麼問的?”
“胡水水。”韓羅申剛要說話,卻被胡水水接了過去。
“胡水水,你!”胡水水笑著模仿著韓羅申的腔調,抖了抖肩膀,“你為什麼就不換一句台詞呢?”
他說,“咱們之前說好的,我給你毒品,你幫我拿到地契,然後還要幫我把那個孕婦帶出幸福街,難道你忘了嗎?”
胡水水接著說,“當初我可沒有逼迫你,你可是答應的好好的。你中間反悔,抓人,就不能怪我不義。”
他說,“現在我是在逼著你做,你隻完成了一件事,交易還沒有結束,你要我怎麼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