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裏是哪裏?”夜月有些手足無措地,看著俯身之下遍地的純紫花海。這廣浩的花海,讓她瞬間有一種窒息的衝動。一陣和風拂麵而過,滿溢的花香將她的身心抱了個滿懷。不知為什麼,心情在那一刹那,莫名地變得憂傷無奈,那是怎樣的一種憂傷和孤獨,隻教她泫然淚下······
茫然而又有些沮喪的夜月,這時才發現,除了那位,方才被自己連貫的三擊防狼招數給放倒在地的陌生男子以外,這裏貌似再無半個人影。
“恩·····沒辦法,總之先離開這裏吧。”雖然她不知道逃出生天的路線,但是遠離剛才的危險分子總不會有錯的。(一旁倒地的男子大罵作者:到底誰是危險分子啊!)
漫無目的的逃跑,讓本來就是超級大路癡的白夜月,更加驚恐無措。因為,她發現自己在有生之年,終於見識到了傳說中的“鬼打牆”了。無論她跑向哪個方向,都是一樣美得驚心動魄的景致:漫無邊際的花海,仿佛要將她整個人淹沒其中。飄渺的花香,不知為何總能縈繞於她的心尖,就如癡纏的情人一般,讓她原本狂跳的心髒慢慢平撫。
終於,持續的奔跑和心焦,耗盡了夜月身體中最後一絲力量。
“呼”,逃跑無望的她,帶著有些想哭的心情,索性坐在了這花的世界。思維卻不受阻礙地開始神遊:現在他們都在做些什麼呢?體育課應該早已結束了吧,那麼有人發現她的不存在麼?亦或根本就不會有人在意自己呢?!他呢,他恐怕也沒有察覺到吧。
想想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吧,即使自己沒有被拐到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她的生活又與他有什麼交集呢······
“樹熏,樹熏,我到底應該拿你怎麼辦?!到底應該將你擺在心中的哪個位置,我才不會這麼痛,我才可以假裝毫不在乎,我的心才會平靜如水·····”,無意識的喃喃自語仿佛已經成為習慣,雖然眼前的美景好似天國,悲傷的思緒卻將夜月的身心纏了個密實。
“看來····你是真的很愛他·····”一個醇厚的男生聲線,仿佛參雜在淡淡花香中一樣,從眼前的空氣中冒出來。而且,這個完美聲線,好像似曾相識·····
“啊!!!!”,如果腎上腺素可以用尖叫聲的分貝來衡量的話,那麼她現在身上一定快要腎上腺素中毒了。
“怎麼可能?!這麼快就醒了”,這明明就是剛才那個變態的聲音。而煞那間,麵前居然就站著那個讓白夜月驚懼不已的人。而且,那懶散的姿態,根本不像是受過任何傷害的人,好像已經在那裏站了好久,隻等著她察覺似的。
可惜此時的夜月,已經沒有時間深究這個問題。她連滾帶爬地站了起來,連連退後三步,竭力讓自己與那名危險分子保持安全距離。
可是——為何看著眼前這個不知名的“恐怖分子”的時候,在他的身上卻嗅到了,同樣的哀傷呢?環抱兩人的搖曳花朵,散發著讓人說不清,道不明的傷緒。
“對不起,看來我來的時間還是錯了”,呃?!夜月疑惑地看向他。
“再等等吧·····”男子頓了頓,緊接著補口道,“放心,我們一定會再次見麵的。可是,請你無論如何,記住我的名字---聖。這次,”夜月沒有發覺的時候,這個對麵叫聖的男子,唇邊帶上了一抹憂傷的微笑,“這次,就先讓我們,擦——肩——而——過——吧——”
隨即,看著他舉起右手,伴著這個熟悉的動作,“啪”,一聲清脆的響指過後,夜月的意識竟然不自控地沉入一片靜水之中。
唯一記得的恐怕隻有他的名字,和那莫明讓她心碎的笑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