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幹什麼?”邱影一聽,也知情況不妙,當下也不再扮弱下去,渾身靈光一閃,已是迅速地朝青色大手的方向遁去。
張君豪見之,卻是鄙夷一笑,目露凶光,把手臂一震,早有數道青色氣芒自那碧玉簫中飛掠而出,急急地攻向了邱影。
邱影大驚,但卻不回頭抵禦,一顆心早懸在莫雪豔的安危之上,隻管加速前進往那魔爪大手飛去。然而還未趕至,卻已是見到紫鳳的靈光正在發生減弱的消亡,那可是靈體魂飛魄散前的征兆。
心驚膽裂是唯一的形容詞。邱影在心底狠狠地咒罵著張君豪,但目前最要緊的乃是想辦法阻止他施法,不然若是再這此下去的話,恐不到數秒時間,莫雪豔也將會形神俱滅了。
好卑鄙的手段!這可如何是好呀!邱影急得直如熱鍋上的螞蟻,心中焦躁到了極點。突然,他的腦海裏閃過了一絲靈光,不由使他大聲地呐喊了一句:“你兒子張白仁在我手裏,你快給我停住。”
那話音清晰地傳了開來,字麵上平淡無奇,但卻是一針見血地紮中了張君豪的心髒。仁兒?!
張君豪頓時一怔,狂躁間施法也停了下來。此時在他的腦海裏便隻剩下張白仁,這三個字。
“混蛋,你把仁兒怎樣了?快把他交出來,還給我。”
邱影陰沉著臉把身形穩住,看著身後張君豪那幾近瘋狂的表情,他的心這才稍微緩了一下,看來是賭對了,邱影暗自想著,爾後便指著紫鳳的身影對張君豪說道:“你放了她,立馬就把張白仁交給你。”
莫以為邱影真是那無良之輩,他這般作想完全是為形勢所迫,不得已才做出的決定。眼前這個男人同張白仁描述的相差無幾,應該就是張白仁的父親張君豪了。當然了,若非情非得已,邱影也是不願冒這個險的,誰知會否弄錯啦,如今這麼一試,初步斷定,應是八九不離十了。
“你威脅我!”張君豪陰沉著臉,煞氣萬方地叫著。爾後又接著說道:“你這無恥小人,你以為你還逃得了嗎?休要再耍心機了,快把仁兒還給我。”
“哼,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逼急了老子,我啥都幹得出來。你先把那姑娘放了,我定會毫發無傷地將張白仁交還給你的,若不然…。”
邱影凜然說著,氣焰倒是頗為囂張剛烈,而同時他已是將乾坤寶袋給取了出來,正在張君豪的眼前晃蕩著。果真那張君豪見之,隻因愛子心切,當下也是躁動不安了起來;可為了以免再次上當受騙,他卻是質疑地問道:“好,你小子有種。可我怎知仁兒真的就在手上呢?你莫不是想阻礙我拖延殺那女子的時間麼?”
邱影一聽,眼珠子一轉,再次壯起了豪膽來,暴喝道:“你僅管試試看,我再說一遍,你再不放那姑娘,我就真地滅了你兒子。”
這話果真起了效,張君豪心中怒火直冒,原本布滿黑氣的麵臉已是變得更加地猙獰,聽了邱影威脅的話,他真恨不得衝出去生吞活剝了邱影,而也就在這時,乾坤寶袋隨之邱影重重地甩動,裏麵的張少爺竟也合作似地發出了陣陣的哀聲哭叫。
“師父,快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啊!”
張君豪聽在耳裏,身軀卻是突然一震,許是父性本能的反應,再無多想,便想要急急地撲向邱影。邱影見之,不由驚顫地斷喝道:“你過來呀,你來我就立刻殺了他。”
話一說完,邱影更是往乾坤寶袋裏施法。電光驟然閃現,而張白仁叫喊的聲音也是再次地響起。張君豪聽之,頓時停住了身子,打消了強行救援的念頭。他聽得很清楚,那確實是自己兒子張白仁的聲音。
“好,算你狠!我這就放了那女子”。
為了兒子的安全起見,張君豪也不得不做出暫時妥協的決定。然而他的臉色卻仍是陰沉得嚇人。隻見他手中碧玉簫一震,對著空中這麼輕輕一點,不多時在那碧光之中,青色大手便闊然鬆開了五指,繼而便兀自消融隱去了。
有一團紫色的光芒正在緩緩地掉落下來。逐漸地,從那光團中莫雪豔的身形便顯露了出來,無一絲動靜,想必是受傷昏迷了過去。
邱影得見,哪還會滯留在原地,立刻便化為遁光飛了過去。終於還是趕在摔落地麵之前,將莫雪豔接住了。
而這人一放,張君豪自然也是要對方遵守承諾放人的咯。隻聽他對著邱影怨毒地喝道:“小子,如今這女子我也放了,你也是該把我兒子放了吧。”
沒有絲毫的回應,在查探了莫雪豔的傷勢之後,他竟似驚嚇得傻愣了。那美麗的女子,經過這番折騰,不僅外傷加重了,而且體內元神竟也接近潰散的狀況,簡單地說莫雪豔如今乃是凶多吉少了,她隨時都有可能一命嗚呼。
而張君豪見之,卻是萬分的暴怒,又言道:“小子,難不成你還想反悔?”
那話音似縷縷摧魂奪魄的魔音,幽幽地傳入了邱影的耳裏。突然,他的心髒劇烈地跳動了一下,他浮立在半空,轉身回望了過來。然而待他再次站起來麵對張君豪時,他的雙目竟是詭異地變得血紅了起來。
緊接著不多時,他渾身上下竟是騰騰地冒起了絲絲的黑氣,不過這黑氣卻無一絲陰冷,反倒是顯得異常的熾烈凶煞。它纏纏綿綿地騰升著,直至浮上了虛空,再看時居然憑空幻化出無數了鬼臉來。
森然恐怖!是唯一的形容詞。
張君豪瞧在眼底,不覺亦有些許的驚疑起來,不過此時他早已是惱怒萬分,自已的兒子還在對方的手中,看來這小子是想出爾反爾戲弄自己了,當下他更無言語,隻將手中碧玉簫高高舉起,搖身一變已是向邱影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