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顯在辦公室裏踱來踱去,臉上的怒氣幾乎要把整間辦公室給燃著了。他拿著桌上厚厚的一摞文檔往地上砸去。
“靠,這個顏光辰還真是沒安好心!”
王秘書試圖安慰他,話一出口卻變成了責備,“我早就給城董提過,這吞並顏氏需要慎重考慮,城董不以為意,現在該怎麼辦才好。”
“當初我也是太感情用事了,沒想到這顏光辰還有這麼一招在後麵呢!顏氏這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真他娘的可惡!”
城顯的怒氣也就隻能表現在摔摔東西罵罵人上了,出了這一通的惡氣之後,他整個人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軟在座椅上。他的手卻緊緊握在一起,恨不得把顏光辰給千刀萬剮了。
“城董也別說這些話了,趕緊想想該怎麼彌補吧。這麼大的虧損我們如果要彌補的話,對於金城來說,肯定是不小的損失,甚至可能會元氣大傷。而且……而且這借貸不還的名聲傳出去,恐怕對公司的名譽傷害更大。”王秘書已經看不得城顯這副除了罵人就是頹廢的樣子了。
當初顏光辰派雲雪出馬,試圖讓城顯收購顏氏。城顯當時隻顧著防備顏光辰對伊曼的覬覦,卻忘了提防這件事情本身。顏光辰先以顏氏的名義來借貸,隨後城顯便收購了顏氏。這債務期限一到,自然是該城顯來償還了。
這些錢城顯倒不是出不起,而是他氣不過,被顏光辰當成猴耍,城顯真的是怒了。
顏光辰過分的不隻是這些,他還以顏氏的名義做了許多類似這樣的工作。總的算下來,如果城顯要償還的話,那麼就會如王秘書所說的那樣,金城有可能會元氣大傷。
自從回國以來,城顯還沒有被人這麼算計過。前幾天他就在忙活這個事情,看伊曼自然也就有幾分的不順眼。如果沒有顏光辰和伊曼這一層的關係,那麼哪裏會有金城今日的困境。
他不自然地把怒氣都轉移到了伊曼的身上,他甚至覺得把伊曼一個人留在婚禮現場,並沒有什麼過分的。
城顯放在桌上的手機一直在響,城顯拿起來看了一眼,發覺是熊熊。想著一定是伊曼讓熊熊打來的,便把手機摔到了地上。
伊曼伊曼,為什麼所有的事情都要和伊曼扯上關係!伊曼本身就是個腦殘,還要給他帶來這一係列的腦殘問題!
城顯煩躁不安,王秘書彎著腰在撿散落在地上的東西,待到撿的差不多了,她才抬起頭問城顯,“要不咱們賠償吧,以後經心點就好了。”
城顯拍了一記桌子,咆哮道:“滾出去!”
城宏這個時候已經趕到了,麵對著狂躁不安的城顯,城宏顯得鎮定多了。也是,這事情又沒有發生在城宏身上,他不過是典型的站著說話不腰疼罷了。
“哥,到底是怎麼回事,也值得發這麼大的火,連婚禮都不辦了。”城宏問道。
城顯燃起了一根煙,不一會兒氤氳的煙氣便彌漫在整個辦公室內,頹廢中帶著虛無飄渺不真實的感覺。
王秘書等一幹人都已經出去了,隻剩下城宏的不解和城顯的歎息。
看見城顯不說話,城宏已經按捺不住了,徑直問道:“公司到底出了什麼事,嫂子又去哪兒呢。”
城顯冷笑,“這些事說了你也不明白。你嫂子去哪兒了我怎麼會知道,可能是回家了吧。”
城顯很少抽煙,隻有在心煩意亂的時候他才會這樣。還有這個語氣,好像根本就不關心伊曼的死活一樣。
城宏聽不下去了,“公司有事情了可以解決,你這麼能幹,什麼挫折能夠難得倒你。至於嫂子,我本來以為是和你在一起的。她又沒回家能去哪兒呢,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城顯冷哼一聲,“就算不回家又能有什麼事,那個顏光辰肯定亦步亦趨地保護著她呢。”
剛想罵一句奸夫淫婦,瞬間便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樣!他想起伊曼那含恨的目光,分明是有著無窮的怨恨而又沒有辦法說出口。在舉辦婚禮的時候,他走了,把伊曼一個人扔在那裏,不是赤裸裸地給顏光辰機會麼。
公司的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難不成還要把伊曼再搭進去便宜了那個顏光辰麼。
城顯已經慌亂了起來,把手中的煙往桌上一扔,便拉住城宏跑了出去。
尋了大半夜,都沒有見到伊曼的身影,這一刻城顯並沒有覺得有太大的擔心,一顆心裏充滿了失落,難道伊曼真的就這樣跟著顏光辰走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