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帥這句話真是把姚夢枕氣得渾身發抖!
轉你妹呀!!!那是奴奴的胸!!!
誰給奴奴把刀,我我我,我我要捅死他,戳死他,砍死他!!
這個大混蛋一定是我前輩子的仇人,這輩子來報仇來了!
這些話……姚夢枕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的,此時要是她身邊有一把刀,隻怕她立刻抄起來便將郝帥捅得千瘡百孔,戳得八麵漏風,砍得萬紫千紅。
姚夢枕這時氣得腦袋嗡嗡的作響,卻是連反抗都忘記了,隻是憤怒的瞪著郝帥,仿佛想用目光殺死他一般,又仿佛想看看他到底是故意的,還是無心的。
可她死死的盯著郝帥看了一會兒,卻見他似乎的確是無心的,尤其是當郝帥催促的說道:“喂,你到底還想不想小便啊?所謂病不忌醫嘛,哪天我要是不能動彈了,你該不會也看著我大小便都解決在褲襠裏麵吧?”
這句話可是大實話,自古以來,無論多麼牛逼轟轟,多麼高高在上,多麼威風八麵的人,甚至是多麼跳出三界輪回的人,他都無法避免一件事,那就是:新陳代謝……
除非這個人已經沒有了肉身。
神仙……隻要有肉身,那也是要吃喝拉撒的,隻不過這種事情向來都是用春秋手法一筆帶過而已,也不會有什麼人和史料去記載這些事情。
就好比曹雪芹寫嬌滴滴的林黛玉,自然也是不會去寫她如何方便,怎樣如廁的。
姚夢枕聽郝帥這麼一說,倒也總算從極度的羞憤當中回過了神來,她仿佛自我安慰一般的心道:這個家夥雖然混蛋……但,好像說得也真有那麼一點點道理,萬一哪一天他真的動彈不了了,如果身邊隻有自己的話,隻怕自己也是會幫忙的吧?
雖然那家夥壞了點,但……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想到這裏,姚夢枕極為阿Q的自我安慰了一番,心裏麵頓時好受了許多,但她畢竟是女孩子家家的,麵皮薄,繞不過彎來,讓郝帥幫自己這種話,那是萬萬說不出口的。
偏偏郝帥這家夥這時候像是開了竅似的,見姚夢枕不肯說話,便自以為是的覺得她一定是不好意思,自己便主動又手往上摸去,摸到了姚夢枕的肩膀後,一抬她胳肢窩下麵,便將她拉了起來,手順著她的腰側往兩腿外側摸去,一邊摸,一邊說道:“喂,你別打我啊,我可什麼都沒瞧見啊!”
姚夢枕之前自我安慰一番,抵觸情緒倒也少了許多,一拉便被拉了起來,也沒有怎麼反抗,這時也像是認命似的瞪大了眼睛,依舊是死死的盯著郝帥,仿佛隻要他看到了那麼一丁點點,自己就立刻跟他拚個你死我活!
但在郝帥蹲下來摸到姚夢枕的褲子往下一拉的時候,姚夢枕屁股上頓時一陣涼涼的感覺傳來,她立刻驚得尖叫了一聲,一屁股便往下坐了下去,雙手捂著臉,尖聲道:“快出去,你快出去!”
郝帥嚇了一跳,連忙站起來後退了一步,腦袋咣的一下撞在後麵掛毛巾的鐵架上,痛得他齜牙咧嘴道:“你叫什麼?我出去了誰幫你拎褲子啊?你,總不能一會……咳咳,完了還不拎褲子吧?”
姚夢枕羞憤至極的尖聲大叫道:“不要你管,你快出去啦!”
郝帥無奈,隻好退了出去,連聲道:“好好,我走,我走,行了吧!”說著,重重的將門關上,發出響亮的聲音,像是在告訴姚夢枕:哪,我出去了啊!
姚夢枕聽見聲音,這才鬆開手,長出了一口氣,滿臉的悲憤,今天丟人真是丟到家了!
可她剛鬆口氣,便見門又謔的一下拉開,郝帥蒙著眼睛探進來一個頭,說道:“喂,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姚夢枕又是一聲尖叫,身子縮成一團,怒道:“什麼事!你快出去!”
郝帥幹笑道:“我說完就走,說完就走!
姚夢枕怒道:“什麼事,有屁快放!!”
郝帥咳嗽了一聲,幹巴巴的說道:“你……不把馬桶蓋掀起來,怎麼方便啊?”
姚夢枕一愣,隨即便惱怒的又用兩隻大蘿卜手夾起一塊肥皂往郝帥腦袋砸了過去:“你管我!”
她激怒之下,倒是察覺不出疼痛。這一下倒是不偏不倚砸在了郝帥頭上,肥皂也啪的一聲掉在了門口。
郝帥哎喲一聲,捂著腦袋便縮回了頭,關上了門,搖頭直歎:“哎,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哪!”
姚夢枕趕走了郝帥以後,回身強忍著便意,艱難的用腳將馬桶蓋掀開後,這才一屁股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