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兩個大活人,為什麼會找不到!!”
在東吳市的香格裏拉總統套間中,郝潔雄發起了雷霆大怒,在他跟前,一套精美而昂貴的茶具被摔得粉碎。
這套茶具是郝潔雄珍藏多年的清朝早期的紫砂笠帽壺,這一套茶具極為昂貴,價值數以百萬計,無論他走到哪裏,這套茶具都跟著他到哪裏,是他珍藏了多年的寶貝,可是今天,當他得知郝帥不辭而別的消息,而葉豐居然又沒有找到他們的下落後,暴怒的郝潔雄再也忍不住了,平日裏他視若珍寶的茶具頓時變成了土石瓦礫,被他遷怒摔得稀爛。
畢竟,相比起自己視為家族傳人的長子長孫,這小小的一套茶具算什麼?
如果隻是單純的離家出走,郝潔雄並不會如此的驚怒,但由於之前郝帥遭遇過一次襲擊,又遭遇過一次槍擊,這一連串的事情讓郝潔雄大為警惕提防,他在這裏,在郝帥身邊附近,那家族中想要對郝帥下手的人就不得不掂量一下,郝潔雄相信以他的餘威,是完全可以鎮住家族中那些想對郝帥下手的宵小的。
但是……郝帥居然不辭而別,隻留下了一封信,這就不得不讓郝潔雄震怒驚恐了,萬一有人在路上對郝潔雄下手,怎麼辦?萬一郝帥在半路中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怎麼辦?
郝潔雄像一頭暴怒的老雄獅,在房間裏麵躁怒的來回走動著,房間裏麵其他人都低著頭,沒有一個敢喘一口大氣,隻有鄒靜秋在輕輕的嗚咽哽咽著。
袁浩倒是一點也不為郝帥擔心,開什麼玩笑麼,這個家夥不去找其他人麻煩,其他人就該燒香拜佛了!
郝帥放出的子午雙龍爆給袁浩帶來的衝擊力和震撼感實在是太強了,在死乞活賴死不要臉的拜了師後,稍微有了點安全感的袁浩便開始動起了其他的心思:似乎學一點修行的本事,好像也挺拉風的啊!
但現在看來,這個主意顯然是泡湯了,這個便宜師父和便宜表哥都跑路了,自己上哪兒學去?
但總算也不用擔心什麼殺人滅口的事情了。
袁浩心中沒有壓力,他傻直愣的脾氣便又發作了,他直愣愣的說道:“其實不用替表哥擔心啦,他肯定沒……”
他話沒說完,郝潔雄便立刻扭過頭來,目光如利刃一樣瞪向袁浩。
袁浩頓時嚇得噤若寒蟬,不敢再說。
郝潔雄本來就看不順眼袁浩,此時一聽他說話,便覺得心中冒火,不管對不對先發一通脾氣再說:“你知道什麼!你看看你這個鬼樣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為什麼不能像你的表哥學學!”
袁浩被罵得抬不起頭來,連反駁的勇氣都沒有,他低著頭,唯唯諾諾的應著。
這時候擔憂悲傷的鄒靜秋總算是稍微鎮定了一點,她站起身,走到郝潔雄旁邊,蹲下身,輕輕的撿著地上摔碎的茶具碎片,一邊撿,一邊輕聲說道:“別生氣了,郝帥很聰明的,他不會有事的,從來隻有他欺負人,占人便宜,不會有人能夠欺負他,占他便宜的。”
郝潔雄知道鄒靜秋對於郝家內部的齷齪有所了解,但是她不知道郝家居然有人派出殺手來刺殺郝帥,他當然也不能將這些事情對鄒靜秋明說,郝潔雄苦笑道:“話可不是這麼說,他再聰明,再厲害,也隻不過是十六歲的少年,更何況身邊還有一個小女孩啊!”
他說著,長歎了一口氣,跺足道:“這個家夥真是讓人頭疼啊!”
一旁的葉豐與郝文菁悄悄的互相對視了一眼,郝文菁一臉關切的問道:“爸爸,別擔心了,你們知道郝帥去哪兒了嗎?我們可以提前趕到那裏,然後等著他啊!”
這一句話頓時提醒了鄒靜秋和郝潔雄。
鄒靜秋脫口道:“對對,他說他要去西藏!”鄒靜秋跌足埋怨道:“這個孩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小小年紀就敢往西藏跑!”
郝潔雄不動聲色的瞥了郝文菁一眼,說道:“你說得對,我們在所有進藏的公路上都布置人手,一定要攔住他!這路上要是他出了一點什麼三長兩短,哼……”
郝潔雄最後一句話說得殺氣騰騰,隻把葉豐和郝文菁聽得心驚肉跳。
郝文菁心虛的看了郝潔雄一眼,她覺得郝潔雄像是知道察覺了什麼,但是她又不確定,心中同時又抱著僥幸心理。
但郝帥的出走的確給了郝文菁又一個機會,這一路上遠去西藏,路途遙遠,凶險莫測,誰知道會遇到什麼樣的事情,要是發生一點什麼意外,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嗎?
郝文菁的確心裏麵第一時間開始活泛起來,可郝潔雄的一番話頓時打消了她心裏麵的主意,讓她不敢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