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帥在兩人跟前丟了個大臉,他強裝鎮定,扭頭看向其他地方,故作沉思道:“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弄清楚這裏究竟是什麼地方。”
這番話說得古麗夏娜險些笑出來,在沈玲蘇醒之前,郝帥不就已經脫口而出說這裏是什麼地方了麼?
這個時候裝腔作勢,實在是拙劣得很。
但古麗夏娜心中所想,臉上卻是沒表現出來,依舊是冷冷淡淡的,配合著她深目高鼻的相貌,倒顯得有幾分冷峻。
沈玲此時心情激蕩起伏,雖然也能察覺出郝帥的掩飾,但也沒心思去“窮追猛打”的追究。
她左右打量了一下四周,這才留意到自己置身在什麼環境和地方,她隻驚得張大了嘴,半天合不攏來,她低聲道:“這裏是什麼地方?”
郝帥幹咳了一聲,轉過了身來,隨口應道:“不周山。”
這話說完,郝帥便覺得不妥,剛才自己還在說要弄清楚這裏是什麼地方,但好在沈玲和古麗夏娜好像沒有察覺,郝帥這才暗自鬆了一口氣。
沈玲道:“我們怎麼會到這裏來的?”
古麗夏娜歎了一口氣,道:“你之前一路昏迷,真是太幸運了,我們可是……”古麗夏娜說到這裏,忍不住腦海中浮現起他們一路來經曆過的恐怖險境,又忍不住浮現起郝帥屢次救自己的身影,她一時間有些發癡。
沈玲卻是不知道這些,她隻以為古麗夏娜是心有餘悸,不敢再往下回憶,她歉意的說道:“對不起,我啥忙也沒幫上,還一直拖你們後腿。”
古麗夏娜勉強一笑,道:“你別這樣對我說,我也是拖後腿的,要謝就謝謝郝帥吧,是他一直背你過來的。沒有他……我們都得死在這裏。”
郝帥聽見兩人說話,心中暗道:這個愛變臉的小娘們總算還有點良心。
沈玲看了郝帥一眼,目光複雜,她張了張口,想要說點什麼,可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來。
好在郝帥此時說道:“現在有一個問題。”
沈玲低聲道:“什麼問題?”
郝帥道:“共工應該就被封印在這山體裏麵,但我又不能確定,我們往回走,是已經沒有任何希望了,但眼下來看,應該是將這個石頭……”
說著,他晃了晃手中的番天印:“……放到這個不周山的山體之中,也許就是解開封印的辦法,而解開封印,也許這個巨大的山體就會有一條別的路出現,但也許這樣就會釋放共工。”
沈玲慘笑了一下:“所以,要麼是在這裏等死,要麼是……複活共工而死?”
郝帥歎道:“大概是這樣的,不過隻是我的瞎猜。”
古麗夏娜和沈玲都沉默了起來,她們都很是認同郝帥的判斷,古麗夏娜是出於多次郝帥的正確選擇而對他的新任,而沈玲自己多少算是個修行人,知道郝帥所說,基本應該就是這樣。
可以說,這是一個必死之局,要麼是他們在這裏幹耗下去,這裏雖然有水,但半點食物也沒,撐也撐不了多久,餓死是遲早的事情;而如果將番天印放進不周山之中,用腳指頭想想都能想得出,這番天印必定是解開共工的關鍵所在。
而且一路上,郝帥也向沈春城谘詢過,這番天印在共工的魔神複活之地要怎樣重新煉就成為至尊法寶。
現在答案已經顯而易見,眼下如果真的是不周山,那番天印就是元始天尊從不周山上鑿下來的一塊仙石煉化而成的法寶,現在重回母體,自然法力重新回歸,至尊法寶必將再次現世!
但,如果這是真的,那共工隻怕八成就在山體之中,不周山為共工撞塌,還有比在不周山下壓住封印共工更好的地方嗎?
沈玲低聲道:“沒想到,不周山竟然在這裏!”
古麗夏娜一路上聽沈春城和郝帥他們聊起過不周山的位置,沈春城也認為不周山的位置應該是在昆侖山的帕米爾高原,但很顯然,這裏和昆侖山的帕米爾高原相差極遠。
而且,之前的氣氛實在是壓抑得人幾乎要窒息,古麗夏娜不想去想那些令人絕望的選擇和困境,她沒話找話的說道:“可這裏不是昆侖山啊?”
郝帥可謂是學渣中的戰鬥機,昆侖山和帕米爾高原是聽過的,但在哪裏,那他是絕弄不明白的,但這並不妨礙郝帥對於眼前這件事的理解。
郝帥指了指腳底,道:“我們現在在哪兒?”
古麗夏娜疑惑道:“在不周山腳下?”
郝帥哭笑不得,他又加重了語氣,問道:“我們現在在……哪兒?”
古麗夏娜一愣,想了想,說道:“石洞之中?”
郝帥道:“這個石洞在哪裏?”
古麗夏娜是極其聰明的女子,她頓時明白了過來:“你是說,我們現在在湖底下的石洞之中,離地麵至少……至少有幾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