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天宇從櫃子裏爆出一個醫療箱,丟在床上,然後隨性橫躺在床上,吩咐了一句:“我累死了,這點小傷不用去醫院,你幫我消毒一下吧。”閉上眼睛休息了。
看著醫療箱裏麵的碘酒、藥酒、雙氧水、酒精、紗布,各種應急藥類一應俱全,天真非常感謝這個配備藥箱的人,再看看華天宇的手臂,沒有出很多血,估計隻是擦傷,估計是在與歹徒搏鬥寡不敵眾的時候受傷的。
“會很痛哦,就算你哭我也不會笑話你的。”鑷子夾著棉球沾了沾酒精,提醒了默不作聲的華天宇之後,天真小心翼翼的擦拭著傷口,清洗著汙濁。雖然沒有聽到呻吟聲,但是棉球下的肌膚顫抖著,一定很痛吧,都看見肉了。
實在是不忍心做這種傷口撒鹽的事,華天宇咬牙的忍住疼痛,天真更加的下不了手,酒精之後又擦傷碘酒,然後上了擦傷藥,打開了紗布。
“你怎麼會到這裏來?我不是說過離我遠一點嗎?”
突然的發問一針見血,天真一邊紗布纏繞傷口,一邊回答:“是爺爺說你很喜歡清蒸扇貝和燉牛肉,而且最近工作很辛苦,所以我才……”
“爺爺不會讓你這麼晚了單獨出門的。”
最近智商下限了啊,腦力不夠用,總是編造崴腳的借口,天真懊惱的拍拍腦袋。說謊果然不擅長啊,可是上述問題也是自己想不清楚的,隻是單純的想來而已。
“我……我想問你那個禮物是你送的嗎?順便做了菜拿過來……”
“什麼禮物?”
“蝴蝶一樣,很漂亮的,看上去跟貴的樣子。”
“我可沒錢買東西給你,我也是拿工資的工薪族,也不可能亂用爺爺的錢,我是真帥假有錢。”
打上結完成了手中的包紮工作,在藥箱裏翻找著消炎藥,聽得出來他的口氣生硬而冰冷,天真思緒有點亂,玻璃板上的事情現在說很不合適吧,這個人剛才出去幹架累了半死。
“那些壞人被警察抓走了嗎?能夠查到指使者嗎?”
沒有回音,天真又道:“對不起啊,如果不是我來到這裏,也不會把那些人引到這裏來,你就不會受傷了,還有那個槍,如果是真的就是犯罪……”
“如果真覺得對不起我,就做點什麼,不要隻用嘴道歉。”
華天宇翻身起來,抓著她的手臂抱著她的腰偎依在了她的懷裏,這讓天真緊張不已,連連掙紮卻又害怕弄到他的傷口,側倒在床上,下巴下麵就是華天宇的頭發,反應過來他的頭埋在自己胸口,天真一邊顫抖一邊掙紮著後退。
“喂,你放手,不能這個樣子的,男女授受不親……”
“你不是想通了才過來找我的嗎?”
“想通什麼?我隻是……我隻是……你不要貼過來,不要碰到我,這是猥褻,這是犯罪,你不要動,好癢啦,不要動。”天真弓著身子向後移動躲避著,華天宇抓著她的雙手壓在她的後背上,拉近身體。
“我是顧慮你的傷口才沒有打你的哦,你適可而止一點,你這是利用我愧疚的心,是很卑鄙的。”
哢的一聲,淡黃色的水晶燈熄滅了。正欲起身的天真被拉住了,傳來華天宇模糊不清的細語:“別說話了,我好累,讓我休息一會。”
隻是單純的抱著腰部把頭埋在胸前,沒有更進一步難為情的動作,天真忍耐著,漸漸習慣下來,心髒的跳動不再那麼劇烈了。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以前那種排斥感,反而覺得這種安靜的華天宇很特別,讓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