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天真不是因為車禍而遭遇各種不幸,而是因為住院才招來了死神?”杜飛揚一邊回味著一邊思考,慢慢的進入了華天宇的步調。
“在醫院裏被死神盯上,無非是兩種情況,一種是看見了不該看的,天真一直昏迷不醒,之後就回家療養,不可能看見什麼了。那就剩下最後一種情況……”
“聽見了不該聽的。”杜飛揚順勢接下了話題,華天宇一臉鄙視的斜眼看著他,伸出食指左右一搖一擺:“智商啊,哥哥。”
“我不是萬年小學生,也不是鳴海步同學,更不是金田一,也承認智商沒你高,好了,你快說說你的高見吧,哥哥我還等著回家睡大覺了。”直起腰來發了幾句牢騷話,杜飛揚再次一頭睡了下去,等待著華天宇宣布他的高見。
“你說有沒有這麼一種可能,在天真住院期間,有人看上了她的身體,所以一直試圖傷害她,生也好,死也好,目的隻是她的心肝脾肺腎。”對於重傷的病人,還能在她身上汲取什麼?
一陣沉默,杜飛揚認真的思考著,試圖找著各種論據來推翻這個結論。因為身世被追殺?也不會等到她長大再動手。因為結仇,她一個普通的乖孩子和誰結下這種仇恨?情殺就更不可能了,她都沒交過男友。也不全是殺,對方下手輕重不等,那說明不在乎生死,不一定是要死的,受傷也能接受,那麼……
“我靠,那可是傷天害理觸犯法律的重罪啊。”杜飛揚忍不住的喊了出來:“她是你們家的人,還敢下手,可見對方是除了怕死,什麼都不怕的—半死不活的-人啊。”
華天宇目光中多了憂鬱,盯著水晶吊燈發愣。
“那就去查一下,看看誰最近需要天真的心肝脾肺腎啊?”有了點眉目,杜飛揚也坐不住了,現在的他能夠理解剛才衝動到不顧時間要去追查證據的華天宇的心情了。
但是華天宇卻陷入了困惑:器官不是看臉就能夠配型的啊。醫院有鬼,我再去醫院調查恐怕會打草驚蛇了,要怎麼去查等待移植的病人呢?李承煥的媽媽剛做完這檔子手術,對這方麵應該熟悉,不行,不,我不能把調查方向暴露給外人,我要自己調查。
“飛揚,我不能再去醫院調查了,你想想,器官配型不是看一下臉就ok的啊,一定要做檢測,誰會莫名其妙的給誰誰做特殊的檢測的啊,一定是天真的病曆分析資料被誰看見,發現能作為某個有權有勢的人的器官源,所以才被狙擊了啊。這樣子的話,醫院脫不了幹係,我們不能再去醫院了。”
“有沒有地下器官販賣組織的可能?”杜飛揚提出了自己的見解。
“不管是哪種,都和醫院脫不了幹係,在知道誰可以相信之前,不能再打草驚蛇了。”
華天宇很慶幸自己這次去了醫院,本來隻是為了去確認一下信息,沒想到有了突破性發現。雖然還沒找到幕後黑手,但是已經不遠了,現在隻要找到和天真器官匹配的人,就能證明自己的猜想並且找到元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