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身體，有種讓他難以抑製的熱度一直攀升著，他喘著粗氣，不，不行，不能這樣下去，再這樣下去的話，他們……他一咬牙，推開她，“這實在是太奇怪了，兩個互不喜歡的人在做這種事……”
賽利安娜沒有再繼續，隻是靜靜地看著他，金眸一閃一閃的，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他愣了愣，這才發覺自己剛剛拒絕了天下間權力最大，也最美的女神。想必她自誕生以來，一定從沒有過這樣的經驗。剛剛，他一定讓她難堪了。
“對不起，我……”
沒想到賽利安娜不說一句，卻徑自褪下了她的衣物。完美得有如玉雕的女性胴體呈現在他麵前，他一愣，轉過頭去，道：“殿下，請你穿上衣服。”
“看著我，雷傑弗斯。”
“殿下，何必強人所難呢……”
“看著我！”她命令道，他隻覺得身體一震，頭已經轉去麵向她的方向，正對著赤裸著身子的她。
“不許閉上眼睛！”她又是一聲命令，他原來閉緊的眼睛立即被迫張開了。
“我的身體，像是下界的女人嗎？”她慢慢走來，坐到他的旁邊，“這是別人所創作的身體，對於你這個下界的男人，有吸引力嗎？”
盡管拚命不讓自己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但是那片雪色肌膚還是清晰地映入眼簾。他長歎一聲，道：“殿下，何必呢？”
“雷傑弗斯，你是用看女人的眼光在看我嗎？”她輕輕笑了起來，“想必，娑菲婭也是用看男人的目光在看著維爾拉斯吧，你們這一對女神和神官，還真奇怪。”
“奇怪？”
“因為，我們，是神啊，才不是什麼女人。”她輕輕一甩長發，笑了，“神是不分男女的，你們看到隻是我的外表，認為我是女的，也是因為我的身體像是你們下界的女人。可是，神怎麼可能是女人呢，那是永遠不可能的。”
“什麼？”
“若說陰為女性，陽為男性。那麼你們所說的女神，就是一個天枰。雷傑弗斯，我不是女人。女神隻是下界的說法。我的身體雖為女性，可是，我並無生育能力。隻有下界女人才有這種繁衍後代的能力，而女神，是融合陰陽的器具。
我不是女人，也不是男人。我的身軀就像女性，我的思想則如男性一樣寬廣博大，堅忍果敢，女神是沒有性別，也沒有感情的。作為器具，我們是世界上最公正的存在。無分陰陽，無分正邪，無分明暗，我們是曆史的旁觀者，時代的見證者，空間的監視者，就像史書一樣將世間上的一切記載在我們的腦海裏。
因為，我們不需要感情，不需要例外，也不需要愛，無論是愛或被愛。這種平衡以前由我一個人來維持，現在則分別承擔在我和娑菲婭身上。
就好像光和闇一樣，這種平衡現在變得非常微妙。原本由一人保持的平衡，現在由兩個完全不同的個體維持。平衡變得脆弱，而且搖搖欲墜。一旦一方的情感出現強烈的波動，另一方必定受到影響。如果單純是影響平衡的另一方還好，女神的感情對於世界的影響就像將一顆小石頭投入平靜的水麵一樣，漣漪將會一圈一圈地擴大，到想要阻止的時候，已經無法阻止了。”
她笑笑，解開了對他的咒縛：“你現在明白了吧，娑菲婭絕對不能愛上維爾拉斯。”頓了頓，她繼續道，“不過，剛剛那件事，還好你有阻止，因為……”她嫵媚一笑，“我不大知道接下去是怎麼做的，啊，下界的事情好難懂。”
她的金眸有如夜星一樣閃耀著光芒，盼影生輝，流光溢彩，紅唇輕勾時，優雅而帶著點漫不經心，抬眸一瞥時，風姿綽約，婉約動人。一瞬間，他隻覺得胸口發悶，心跳竟然一下子加快了許多。
他居然忘了，即使她多麼卑鄙地偷看他的思緒，惡劣地捉弄他，甚至怒斥他所服侍的女神，盡管她一再聲明自己不是女人，隻是神，但她仍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最高貴的女人……
忽然，她湊上來，他一愣，腦子裏一片空白，隻看到櫻紅的嘴唇在他麵前一張一合的，“對了，雷傑弗斯，為什麼那時候你的身體會那麼燙……”
他一愣，隨即把頭轉到另一邊，怒道：“我怎麼知道！”
“你臉紅了，好可疑呢。”她趴到他肩上，長發隨著她的動作滑過她的肩，似有似無地掃著他的臉頰，而柔軟的雙峰，更是緊靠在他的臂膀之上，他身子一僵，悶聲說道：“不知道，你快離我遠點！”
“你不告訴我，我就不離開。”她垂下臉來，對他吐吐舌頭，“咦，好像你的體溫又在上升了，好奇怪啊，你是不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