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浪漫的訂婚儀式結束了,客人們紛紛告辭,司徒婉兒與李曼相擁告別。
婉兒走到街上,準備坐公交車。這時傳來汽車喇叭聲,她扭頭燈光下,陳驍男從車窗探出頭來:“司徒老師,我送你吧。”
“謝謝,不用了陳總,我坐公交車很方便的。”
“走吧,順路。”
這時車站旁不少人向司徒婉兒投來好奇的目光,婉兒生怕引來更多人的注目,轉身上了車。
陳驍男因為喝了酒,坐在後排,往裏讓了讓,讓司徒婉兒坐在了自己身邊。
“李曼他們不是去酒吧了嗎?你怎麼沒去?”婉兒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發說。
“我還有事,他們嗨去了。”
看司徒婉兒不再說話,陳驍男打破了沉默,說道:“你知道嗎?小學我是在實驗小學上的。”
“是嗎?怎麼會?”
“我媽媽當年是實驗的美術老師,後來父親接受了國外遺產,我們全家才移民去了美國。”
“哦,怨不得劉老師寫的一手好字。”婉兒若有所思的說“陳嘉寧的爸爸,你的哥哥也是在實驗上的小學嗎?”
“是。”沉默了片刻,陳驍男說道:“但哥嫂在嘉寧很小的時候飛機失事,都遇難了。”
“對不起,我沒有想到會這樣。”婉兒心裏一陣難過,為陳嘉寧感到不幸。
“還好,已經過了好幾年了,嘉寧畢竟當時年歲還小,全家人都很疼愛她。隻是我爸爸受的打擊比較大,大病一場,所以現在堅持讓嘉寧到哥哥的母校讀書,以告慰哥哥在天之靈。”
原來是這樣,倆個人都再次沉默,誰也沒有再說話。
車停在婉兒家樓下。
司徒婉兒從車上下來,說聲謝謝,轉身要向樓裏走去。這時,陳驍男也下了車,“等等!”一把拉住正要離開的司徒婉兒的胳膊,大步擋在司徒婉兒麵前,司徒婉兒不解的望著他。
“陳總,怎麼了?”
陳驍男把手鬆開,月光下,司徒婉兒的眼睛是那樣的清澈,不含一絲的雜質,它激起陳驍男內心深處的某些情愫。
他低下頭,霸道卻又不失溫柔地說:“婉兒,做我的女朋友吧!”
司徒婉兒沒想到此時他會說出這樣的話,神情非常的尷尬,看著他,一時想不出怎麼拒絕。
“我是認真的,給我們彼此一個機會。”陳驍男低沉的聲音在司徒婉兒頭頂再次響起。
“陳總,你的玩笑開大了,我們不合適。”司徒婉兒聲音不高,卻很堅定,轉身向電梯走去。
陳驍男沒想到會被司徒婉兒無情地拒絕,呆呆的看著她的背影,一直到她消失在電梯裏,搖了搖頭,半晌才上車離去。
司徒婉兒回到家裏,坐在沙發上,耳邊響著陳驍男的話,眼前出現的是陳驍男談笑風生的風采,小麥色的皮膚,英俊的五官,高大的身影。她使勁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說:“司徒婉兒,你這是怎麼了?他可不是你的菜,別做春夢了,趕快醒醒吧!”說著拿起睡衣,到衛生間洗澡。
這時陳驍男回到別墅,在書房待了一會兒,情緒怎麼也安靜不下來,感覺手裏還握著司徒婉兒的小手,他把這隻手伸到眼前,仔細看著,又緊緊握住。
坐下書房的椅子上,打開一份文件,看到的都是司徒婉兒:她緊張的站在賓館門口躑躅不前的樣子,她站在校門接新生時和藹可親的樣子,她牽著陳嘉寧的手在花園散步低頭私語的樣子,她坐在車上暗暗垂淚的樣子,她靠在車上睡著留著口水的樣子,她穿著紫色衣服在他眼前翩翩起舞的樣子……
陳驍男站起來,打開手機:“朱莉,看看我近期有什麼重要事情,安排一下,我要回一趟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