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招商銀行(1 / 1)

周末,婉兒帶著媽媽和關姨下樓,準備打車到郊區的旅遊點。剛到樓下,一輛黑色商務車緩緩地停在她們麵前。司機師傅下車,說是博天集團陳總派來的。

司徒婉兒安排媽媽和關姨上車後,走到一邊給陳驍男打電話:“我們自己打車就行了,幹什麼派車過來呀?”

陳驍男拿著一支筆,不緊不慢地在桌上敲著,用調侃的口吻說:“我想孝敬未來的丈母娘不行嗎?”

“哎,你怎麼這麼自作多情,誰是你丈母娘了?”

“你媽將來不就是我丈母娘嘛!”

真是無語,這個人就是這麼霸道。

陳驍男在電話裏溫柔地說道:“丫頭,別那麼多事了,好好陪你媽媽玩玩,別太累了,你身體還沒有恢複好呢!記住,有事給我打電話!”

坐在他對麵的張征看著陳驍男,從來沒見過他這麼溫柔的講電話,尤其嘴角還泛著笑意,俊秀的臉上一片柔和,簡直換了一個人似的。

張征敲了敲桌子,把還在神遊的陳驍男拽了回來。

“哎,哎,終於抱得美人歸了?”張征試探的問道。

陳驍男一臉的笑意:“還得謝謝你家李曼,改天請你們吃飯。”

“那,那個凱瑟琳呢?你打算怎麼辦?”

陳驍男聽到凱瑟琳的名字,臉色頓時變得灰暗,“前幾天我回美國就是處理這件事。我跟她解除婚約了。”

“她同意嗎?折磨你這麼多年了,她肯放棄?”

陳驍男遞給張征一根煙,點燃了自己的,吸了一口說道:“她不放棄又能怎樣!她必須放棄!”

“祝你好運!”張征說道。

坐在車裏,司徒婉兒跟司機簡單交代了今天的行程,就坐在一旁打起了瞌睡。

一路上,媽媽和關姨議論起養男孩好還是養女孩好的事情,說什麼養男孩是建設銀行,你要為他買房子娶媳婦,攢一輩子的錢都得給他花了;養女孩是招商銀行,房子票子什麼都不愁,結婚的時候男方就都準備好了,還給你招半個兒子回來。

關姨高興地說起自己的女婿,雖然跟女兒在新西蘭,但是經常打電話過來噓寒問暖,每次回中國來都帶好多東西孝敬他們老兩口,說的一臉的自豪。

婉兒聽著她們的議論,不由得想起自己上學時喜歡的一首詩,舒婷的《致橡樹》,不作攀援的淩霄花和癡情的鳥兒,不作慰藉他的泉源與顯襯他的險峰,而要做他近旁的木棉,與他相互致意,分擔寒潮、風雷、霹靂;共享霧靄流嵐、虹霓。

這就是自己一直以來對愛情和婚姻的期盼與向往,而且她堅持著。

玩了一天,媽媽和關姨很是盡興,一點也不顯得疲憊,倒是司徒婉兒身體有點吃不消。一天當中,司徒婉兒接到陳驍男好幾個電話,一直在詢問她們的情況,告訴她別累著,照顧好自己。雖然嘴上嫌他囉嗦,但司徒婉兒心裏是高興與幸福的。

晚上回到家裏,媽媽又問到她的個人問題,關姨也在那裏勸說,要珍惜機會,有合適的不要錯過,說上回介紹的的小夥子就挺不錯的,誠實可靠,婉兒條件太高了,小心成了剩女!弄得司徒婉兒好像是一個迷途的羔羊。

臨睡前,媽媽又囑咐,如果要交男朋友一定要找本分人家,門當戶對,別被人家欺負,也別做對不起人家的事,又拿出聽說的事例,掰開揉碎了給她講道理。

第二天,送走了媽媽和關姨,司徒婉兒給爸爸打了電話,告訴他媽媽坐的火車班次及到家的時間。

司徒婉兒的爸爸鍾義退休前是A市人民醫院醫院中醫科的主任,因為醫術高超,許多患者慕名前來診治,所以不久前又被請回醫院上班了。爸爸一輩子以好脾氣自居,從來沒有大聲斥責過孩子,對待妻子也是恩愛有加,所以,按司徒婉兒的話來說就是,媽媽讓爸爸給慣壞了。

因為爸爸出身中醫世家,司徒婉兒考大學的時候,爸爸就想讓她學中醫,繼承祖傳的醫術,但是她不喜歡整天跟病人打交道,而是選擇了師範大學,為此,爸爸還傷心了好一陣子。

雖然如此,爸爸還是很關心女兒的學習生活,爺倆共同語言比跟母女還多一些。每次婉兒跟媽媽吵架,爸爸總是在一旁勸解女兒多體諒媽媽:“她都是為你好,你多聽別頂嘴就是了。”

在電話裏司徒婉兒又囑咐爸爸幾句,讓他多注意身體,別太累了,醫院病人那麼多,一天又看不完,自己身體也要注意保養。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每次想到這句話,司徒婉兒就想掉眼淚。父母養育自己二十多年,作為子女沒有盡到一點孝道,為了前途,遠離家鄉,反而一直讓父母為自己操心,如果將來結了婚,條件允許一定把她們接到身邊來,好好照顧他們,讓他們盡享天倫之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