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數天,穆陽呆在一間陰暗潮濕的小屋裏,小屋隻有十步見寬,按時有人送飯,這是章丞相的特殊安排,“委屈你一下,先在這裏做幾天,端木承一一定會來接你到他府上的,到時你就可以順理成章成為他的人,記住,去了以後,發現端木承一有什麼異樣,要隨時報告給我!”
這都成什麼了?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這豈不成了牆頭草?可又有什麼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要想在這裏生存下來,保住小命,就得如此!我一定要報仇,一定要替山穀大叔,大娘他們報仇!
潮濕的小屋雖隻有十步見寬,但穆陽的心早已飛得很遠很遠!心中報仇的力量早已排擠了這裏的空虛與寂寞,人的思想隻要不空虛,那身體的空虛又算得了什麼呢?
日子一天天過去,近十天了,端木親王來到了兵部,秦祿堯見了,又是磕頭,又是行禮,端木親王將手輕輕一揮,說道,“秦大人不必多禮,不知兵部的事務現在怎麼樣?”
秦祿堯忙回應道,“承蒙親王殿下關照,兵部一切正常,沒有什麼異樣!”
端木親王點了點頭,說道,“前些日子本王送來的那小夥子怎麼樣?”
秦祿堯笑了笑說道,“親王吩咐,下官自然關照有加,經兵部問後,那小子什麼也不說,隻說他是城源村人,連他是哪個國家之人,也不知道。”
親王點了點頭,問道,“那秦大人一定是用刑了?”
秦祿堯連連擺手,說道,“不不不,親王殿下吩咐了,下官不敢用刑,我看這孩子也十分可憐,什麼也不懂,就關押在了兵部。”
親王點了點頭,從袖裏取出一份公文,遞給秦祿堯,說道,“這是國君禦批,本王要將此人帶走!”
秦祿堯接過公文,連連點頭,唯唯諾諾地樣子哪有半點兒兵部之人的威風,隨後忙吩咐下人將穆陽帶到大堂!
親王見了穆陽,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點了點頭,說道,“好了,現在可以跟你回去了!”
穆陽冷冷地說道,“我為什麼跟你走?”
端木親王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有別的選擇嗎?”
說著,徑自走了,刀疤子推了穆陽一下,說道,“走吧,你小子也真是的,生在福中不知福,親王殿下親自來接你,你還高高在上起來,真是不知好歹!”
在刀疤子的推拉之下,穆陽回到了端木王府,親王將他帶到了大廳,一邊漫條斯理地喝茶,一邊問道,“你叫穆陽?”
穆陽愣著頭,一幅視死如歸的樣子,看也不看一眼親王殿下,親王殿下也不理會這些,將茶杯慢慢兒放下,說道,“好,本王什麼也不問,在你心中,我就是你的仇敵,你想報仇,本王成全你,但你必須得有報仇的能力,當你能打得過本王的時候,你隨進可以找我報仇!”
隨後他轉身對刀疤子道,“將他帶下去,要好好調教他,讓他學會武功,以後才能報仇!”
刀疤子道,“殿下,這小子對我們恨之入骨,你怎麼還教他武功呢?這不是養虎為患嗎?”
親王道,“道之然,天命歸,人之生死,豈為一人所為?帶下去吧,人但求問心無愧,何求他日之結果?”
刀疤子明白,隻要是親王殿下決定的事情,誰也無法改變,他隻能搖著頭,拉扯著穆陽來到後院的練功場,誰也沒有想到,金碧輝煌的端木王府後院,竟然有如此大的練功場,隻見四麵是高高的院牆,足足有五丈見寬的平地,四麵立放著各式各樣的兵器,百餘人正在場裏相互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