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林政的把柄(1 / 2)

“林總過獎了!我比起我父親還差得遠!”

陸其淵又幹淨利落地揮了一杆,隻聽見“砰”地一聲,球快速飛出,落地後直接滾入球洞中。

徐逸看得一時忘了鼓掌,連連讚道:“好一個漂亮的老鷹球!”

林政嗬嗬笑道:“徐董啊,這就是長江後浪拍前浪,我們這些前浪隻能死在沙灘上嘍!”

“看到陸總如此年輕有為,就像當年的陸先生一樣,我寧願躺在沙灘上看太陽!”

徐逸的一番話說得他們全都笑了起來。

又打了幾杆球,徐逸便呼哧呼哧地喘了起來,肥胖的臉上掛滿油膩膩的汗水。

林政笑道:“徐董,一看就知道你平常缺乏運動,不過打了幾杆球,看起來卻像是跑完馬拉鬆一樣。”

林政的年齡雖和他差不多,但他常年熱衷運動,看起精神矍鑠,渾身上下煥發出如日中天的神采。

徐逸歎了口氣笑著說:“老兄,不瞞你說,我有心髒病很多年了,醫生建議我要避免劇烈運動。不過我本來也懶,現在越發有了借口,連我老婆都不好說我什麼。”

林政連忙扶住他說:“哎呦,你怎麼不早說,萬一把你累壞了,我怎麼過意得去。”

“打高爾夫沒關係,我也就隻能裝模作樣地揮幾杆子,隻是太陽有些大,曬得我有些頭暈。”

林政見陸其淵已經把高爾夫球杆遞給侍者,便說:“那我們去後麵花園裏坐會兒,那邊有幾處水岸涼亭,可以品茶觀光,非常舒適。”

他們隨著林政來到度假村的花園,隻見佳木蔥蘢,奇花閃灼,清澈的湖水引用的竟是活泉,從花木深處曲折瀉於石下,帶著一些粉色的花瓣歡暢地朝遠方流去。

徐逸坐著休息了一會兒,喝了幾口茶,這才覺得舒服些。

“不好意思了,難得出來陪陸總和林董打球,卻又掃了大家的興致!”

林政說:“哪裏的話,你和陸先生能賞臉來我的度假村已經是我的榮幸。看二位平時日理萬機,工作辛勞,所以想趁著這春暖花開的時候,越興約大家出來散散心,談談天,才不辜負這麼美麗的春景。”

徐逸聽了點點頭,悠悠然端起紫砂茶杯細細品起茶了。

“陸先生,你覺得我這個渡假村怎麼樣?”

“很好,設計地非常巧妙,不僅娛樂設施齊全,景致更美,來這裏度假簡直可以忘掉一切煩憂了。”

林政滿意地笑道:“陸先生喜歡就好。隻可惜——”

他的笑容斂住,意味深長地歎了一句:“要是我真能為陸總建造一個忘憂的園子那就好了。”

陸其淵放下手中的茶:“林董有話請直說。”

徐逸低頭抿茶,餘光卻瞟著林政。

林政說:“最近我聽說陸紹文在美國有好些動靜,他應該為執行董事的位置忙地不可開交吧!”

陸其淵淡淡地笑著,沒有說話。

“徐董,你有聽到什麼風聲嗎?”

徐逸見林政把話題拋給了自己,愣了一下,放下茶杯笑道:“我以為陸紹文先生是要為他的兒子陸靖遠進董事會做打算的,畢竟陸靖遠先生就要畢業,俗話說:‘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嘛,陸總,你認為呢?”

徐逸小心地打量著陸其淵的神情。

陸其淵似乎並不放在心上,看著眼前的美景淡淡地說:“無論是叔叔要回董事會,還是靖遠要進董事會,都要由董事長會議來決定,不是我們能夠猜得中的。”

林政笑著說:“陸總,凡事須得小心為上。你難道就不怕你的叔叔和堂弟威脅你日後的地位嗎?我們這幫老臣心裏清楚,你父親還在的時候,你的這個叔叔就很不安分呢!”

徐逸見他繞了半天終於點題了,心中更加謹慎起來,以喝茶為掩飾,小心地打量他二人的神色。

陸其淵笑著說:“無論是靖遠還是我叔叔,都是陸家人,一樣的骨肉至親,哪裏會有什麼威脅的話。”

林政搖搖頭鄭重地說:“陸總在這方麵可別掉以輕心了。古往今來的權力鬥爭大多數都是同室操戈、禍起蕭牆。你心胸大度,不把這些事放在心上,可別人未必有你這樣的境界,反而利用你的寬宏私底下為所欲為。徐總,你說呢?”

徐逸又冷不防接到林政拋過來的燙手山芋,連忙笑道:“對對對,防人之心不可無嘛!”

林政瞟了眼徐逸,笑得更加意味深長:“還是徐董最明事理,盡管陸紹文是你的親妹夫,徐董卻總能做到公私分明。”

“這是應該的,我當然要以盛世的利益為先。”徐逸笑著附和道,心裏不由一顫。自從陸紹文被放逐到美國後,他和陸紹文的關係就變成一把懸在他頭上的劍,日夜為此提心吊膽。

林政接著說:“依我看,陸紹文太過奸詐,何以擔當執行董事的重任?不然董事長也不會早早地把他打發到美國的子公司。而陸靖遠,他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無才無德,就算是去走走台麵,怕也沒這個本事。董事長之後能擔當盛世未來的也隻有陸總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