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了,都沉默不語。
安琪繼續對陸其淵說:“保溫杯中的粥的化驗結果出來了,裏麵的確查出了安定的成分。”
韓爵皺緊眉頭,吃驚地問:“誰送的粥。”
陸其淵麵色沉沉:“是小暢的媽媽。”
所有人都詫異起來,Toney的嘴巴張成了一個O字型:“阿姨怎麼會在自己女兒的飯裏麵下藥呢?”
韓爵對陸其淵說:“她應該是想讓你沉睡,伺機把小暢帶走。”
陸其淵沒有說話。
唐婧婧笑道:“也沒什麼,誰讓某些人整天陰魂不散地纏著小暢,趕都趕不走。人家這算是好心的,要是我女兒落入虎口,我一定會一棒子打暈那個負心漢。”
陸其淵連忙在暗中拍了拍唐婧婧的手,輕聲嘀咕道:“婧婧,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大嫂在哪裏,你就別再說我大哥了。”
唐婧婧冷哼了一聲,端起木桌案上的一杯鐵觀音,喝了一口,覺得沒什麼滋味,無趣地放下了。
陸其淵突然握緊拳頭說:“我要報警!”
唐婧婧憤怒地朝他嚷道:“你報什麼警啊!是因為阿姨在粥裏麵放了安眠藥嗎?別忘了,那個時候你把——”
話還沒說完,陸靖遠就緊緊捂住了她的嘴巴。
陸其淵的聲音黯啞而又堅毅:“小暢失蹤了,我必須報警!”、
張星連忙笑勸道:“是她父母帶走了她,不能算是失蹤。他們應該是想找個地方,清清靜靜地讓女兒養病。昨天她媽媽還打電話和我說他們要離開一陣子,拜托我解決好小暢工作方麵的事宜呢!”
“阿姨昨天就給你打過了電話,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陸其淵看著她冷冷地說。
張星心中一驚,尷尬地笑著說:“我以為她隻是這麼跟我說說,沒想到說走就走。”
她心裏非常納悶,又不是他的員工,怎就要向他彙報了。要不是礙於陸其淵位高權重,她早就劈頭蓋臉地罵過去了。
但一想到,小暢不見了,陸其淵心急如焚,估計又跟之前那樣,失去了理智,便也姑且原諒了她。
韓爵說:“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搞清楚幫助小暢父母帶她離開的到底是什麼人。小暢的父母都是簡單純善的人,不可能想得到這樣縝密的計劃,一定有人在暗中指導著。”
當韓爵聽到小暢突然不見了的消息時,他正在和陳青一起尋訪李夢遙的下落。當時他驚懼交加,最先想到的是查理?宋,以為是他讓人帶走了小暢。
他怒氣衝天地想去找查理?宋質問的時候,被上麵的華哥及時攔了下來。華哥告訴他,老板隻是暗中派人監視著陸其淵,並沒有讓人帶走奚小暢。
韓爵在心中細細忖度著:這個人很不簡單,既能繞開陸其淵和查理?宋留在醫院的耳目,又深得小暢父母的信任,必定和奚家有莫大的關係。
張星也想到了這一點,一翻沉思後說:“會不會是小暢她爺爺的舊部幫忙的?她爺爺以前是陸軍高級將領,雖然早就過世了,但以前的很多舊部好與奚家有往來,不乏其中有人現在已經身居高位。如果是他們幫的忙,也就不奇怪了。”
陸其淵覺得有幾分道理,要真是有這些力量,他縱想去查,也是不能夠的。
星姐好言好語地勸道:“陸先生,你就放寬了心吧!俗話說‘可憐天下父母心’,小暢的爸媽做的這一切自然都是為了她好。她在你身邊,可謂是高出不勝寒,外麵總有說不盡的風言風語,對她養病自然是無益的。估計也是因為這樣,她父母才會帶她離開。等以後她病好了,當然還是要回來的,總不可能再外麵躲躲藏藏過一輩子吧!”
唐婧婧也拿腔拿調地附和著笑道:“所以陸先生就不要再找她了,以免動靜大了,鬧得媒體們都知道了,最終讓小暢不得安寧。”
陸靖遠靜靜地看著她們,心中感慨:“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現在隻兩個就已經這樣厲害了。以後絕對不能得罪女人!”
陸其淵閉著眼睛深吸了一口氣,臉色依然消沉,但聲音已經謙和了許多,對大家說:“對不起了各位,麻煩你們這麼久。但我還有事,需要提前告退,抱歉。”
星姐和Toney都微笑著說:“哪裏麻煩,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陸靖遠站起來說:“哥,天晚了,你路上小心點。”
陸其淵微微點了下頭:“你也早點回家。”
等陸其淵走後,唐婧婧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對眾人說:“現在我們要幹些什麼呢?”
Toney愁眉苦臉地嘟著嘴:“老大走了,可憐我也要失業了!”說著他趴在桌上,痛哭地哼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