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笑著看了看柳汐又看了看墨綠道:“還別說,這是最被人所津津樂道的一個版本。”
“那日,應該是五年前三月初八吧?”柳汐的眼眶濕潤,雖未見那杜鵑穀,思緒卻已落進了杜鵑穀,“竟想不到伯邑對杜鵑也是這般情深,杜鵑啊杜鵑,你此生也該無憾了。”
“三月初八?”老板回想了下,隨即瞪大眼睛拍了下桌子,指著柳汐道,“別說,還真是三月初八,五年前的三月初八,那可正是瑞親王大婚的日子啊!”
可不是,伯邑選擇在杜鵑嫁給璿羲的日子裏來到杜鵑穀緬懷他和杜鵑已經注定逝去的愛情。
這份美麗的情愁,這無人可以訴說的痛苦,一日一宿的彈奏,依稀可見他十指見血,血染整個杜鵑穀,讓那滿穀的杜鵑成了一片啼血的悲涼。
真正是太令人悲傷了!
“公子還說不知道杜鵑穀的傳聞呢,我看你比任何人都知這杜鵑穀的事兒。”老板一邊說著一邊給他們續滿了茶水。
倒完茶水,放下茶壺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柳汐叫住了他:“老板,今日淩晨至今可有人去過那杜鵑穀?”
老板轉身,盯著柳汐搖頭,似乎不明白她話裏的意思,柳汐想了下,卻問了一個與杜鵑穀全然不搭界的問題。
“那麼請問老板,就近的村落可有什麼知名的大夫或是郎中?”
老板又是一怔,對這問題,不僅老板感到不解,便邊小武和墨綠也覺不解。
“有麼?”柳汐追問。
老板搖搖頭道:“還真沒聽說過,怎麼,公子你們可是去求醫的?”
柳汐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是啊,今早在西城門附近遇見一駕著馬車的老漢,老漢說他女兒得了急病想出城尋醫,待他們出城後我方想起我家中阿爹近日也得了一種怪病,京城郎中也是個個無法醫治,便追著他們而來,心想他們定是知道哪裏有名醫。”
“我在這裏待了將近二十年了,名醫倒真沒聽說過了,不過公子說的今早駕著馬車的老漢我還真是見過。”
柳汐覺得心口一陣狂跳,卻仍是不作聲色道:“是吧,我就知道他們打從此處經過了。”
“他們的馬車隻是停留了片刻,老漢向我要了一杯茶給馬車裏的人喝,說馬車裏的女兒得了風寒不宜下車。車裏的人喝了茶,他們未作停留便繼續西行了。”老板仍是好態度,耐心地向他們闡述。
“西行了啊?”
“嗯,向西行了,公子若一直向西說不定還能追上他們呢。”
柳汐急忙起身言謝,墨綠隨即放了一錠銀子,小武也是飛身出門,待柳汐和墨綠上了馬車便急速駕車前行。
“公子如何斷定那趕車的老漢的車上之人便是杜王妃呢。”墨綠不解地問道。
“其實到現在我的心裏也沒底,我不知道這老漢車裏之人到底是不是杜鵑,但是,這車內如若不是杜鵑,怕也定是一個鼠輩小人,為了掩人耳目裝神弄鬼喬裝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