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若是不能隨心所欲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情,這便是白活了一遭。是你讓我從那原本肮髒的地方出來,又給了這個我能夠說的算的望月樓,無論從哪方麵來說,便都應該是我感謝你才對,又何談你對我的抱歉呢?”妙月這般說著,看了一眼旁邊的柳汐,輕哼說道:“你不用這般看著我,我也知道你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因為互相太過了解,便是也知道對方在躲避的到底是什麼。
“璿覃已經知道望月樓是你的地方,你猜想,璿裕要多久才能夠知道呢?”妙月這般問,柳汐眼眸微微眯起來,從旁邊接起一杯清茶,在嘴邊輕輕的啜了兩口。
普天之下莫非黃土,既然璿覃都能夠通過蛛絲馬跡來找到她與望月樓的關係,璿裕又怎會調查不到呢?
“明日我便是要入宮去跟皇上說這件案子的發展,怕是到時候,也就什麼都瞞不住了吧?不過我經營望月樓這麼多年,也不是白做的。就算是璿裕想要問我什麼,也要我想說才行。”
柳汐這般說著,看了一眼妙月,拍著她的肩膀,笑意盈盈的說道:“你不用擔心我,還是好好的顧著自己的身體吧。這件案子怕是還會纏鬥下去一陣子,若是想不出辦法找到凶手和蕭契將軍還有趙夫人之間千絲萬縷的聯係,怕也不能夠輕易抓出事情的真相。”
“我聽小武說,老夫人給你服用了金燕丹?”
妙月看著柳汐,這才開口問出這樣的一句。柳汐點頭,一身粉紅色的衣衫被她輕輕褪下,沒有等她說什麼,柳汐就直接從旁邊的銀針中挑出了一根,直接紮在了妙月背後的穴位上。
這一針下去,妙月吃痛的顫抖了一會兒,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這才扭頭看著下手穩準狠的柳汐,說道:“你還真的是不客氣!”
“當初你給我下死手的時候,也未曾顧慮過我啊!”柳汐在背後陰險得誌的這般說著,她可不是什麼大丈夫,她可是小女子,這唯獨小女子和小人是不能夠信任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可是就會在背後捅你一刀哦!
柳汐笑眯眯的看著妙月,卻也絲毫不掩飾著自己擔心的說道:“你老實告訴我,你身子到底如何了?”
“不過是外表看起來傷的重了些,不用擔心,不礙事。這件事情我能夠幫你查探的,已然是到了頭。剩下的路仍舊需要你自己走,這一陣子,你還是不要來望月樓才好。”
妙月這話剛說完,柳汐便是反應激動的抓著妙月的手,這一激動,扯動著妙月背後的銀針,她吃痛的躲開柳汐,開口說道:“你是想要讓我這身子好的快些,還是想要讓我死的快些?”
“為何不讓我來望月樓?”
柳汐激動的問著,妙月看向她的眼神卻像是看到了一個白癡般,沉吟片刻後,她才緩緩的伸出手,自己將銀針緩緩拔下,盯著柳汐那一雙水汪汪的眼眸,說道:“這璿覃知道,但他也答應了你不告訴他人你與望月樓的關係。可你若是這公然往這裏跑的勤些,不免會被其他人看到。”
“事到如今,我又怕什麼呢?”
柳汐聽見她說的是這件事情,與妙月的身子無關,便是也一顆心放了下來。兩人對坐著,又閑談了些許關於琴律的事情,兩人甚是投機,直到何伯過來應門,說是芙蓉閣那邊來人催著回去,柳汐才有些難舍的離開。
回程的路上,墨綠在柳汐身邊小心的伺候著,看著柳汐白裏透紅的臉色,高興的說道:“果然,老夫人這金燕丹是好東西!前一陣子小姐還因為風寒,病怏怏的。可這短短幾天的功夫,就已經看不出了!”
“隻是個風寒,你還想要讓我繼續臥床多久?我若是繼續這樣躺下去,怕是柳府的人早就鬧到芙蓉閣來了!還能夠讓我清淨的待著?”柳汐便是這般說著,想起柳榮,又開始頭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