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子好些了嗎?上次不是叫我進宮,說是感染風寒?”柳汐放柔了自己的聲音,這般開口問著。璿裕點頭,倒是也不看柳汐一眼,若是他此刻看著柳汐,就會發現她原本抗拒的如同冰封一般的眼眸中,已經開始逐漸的變化,開始有些破冰的痕跡。
柳汐歎口氣,走到璿裕的身邊,摸著他的脈搏,隨後才放下,有些安心的說道:“沒有什麼大礙,畢竟隻是點兒小毛病。太醫給你開的方子記得按時吃,剩下的應該就沒什麼了……”
“我知道了。”璿裕可能是太過心灰意冷,麵對柳汐如此直白的表達,他都沒有做出任何的回應,隻是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看著自己那一身華貴的龍袍,默不作聲。柳汐站在他麵前,看著那如同小孩子生氣一般的臉,最終還是忍無可忍的笑出了聲音。
聽見她的笑,璿裕才猛的抬頭,有些不敢相信和怨恨的說道:“如今,你看到我把心思都跟你掏空,還能夠笑得出來?柳汐,你難道不覺得自己太過殘忍了嗎?”
“我是笑,你到底是如何坐在這九五之尊的位置上的?這般愚蠢,還能夠看清大臣們的心思,也真是難為你了!”柳汐這般說著,倒是也化了幾分溫柔的坐在璿裕身邊。
看見她這樣,璿裕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冷冷的說著:“我坐在這位置上是憑了自己的實力,並非是父皇的恩寵。我大臣的心思我看的一清二楚,看不透的,隻不過是你的心思罷了。”
“在你心中,我便是如此水性楊花的女子?隻短短幾天的時間,便是能夠愛上一個才剛剛見了幾麵的男人?”這般說著,柳汐眯起眼睛看向璿裕,似乎是他隻要點頭肯定,自己就立刻起身離開,再也不會來到這皇宮之中一般。
璿裕有些沒明白她話裏的意思,柳汐隻能是解釋的說道:“我跟蕭契將軍隻不過演一出戲罷了。趙瑾蓉夫人死亡的秘密,我倒是也查的差不多,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是與曾經蕭契將軍深愛之人鳳娘有關。既然他們想要殺害的是蕭契將軍心愛之人,那如果傳出我與蕭契將軍的這些風流韻事,他們便會把目標放在我的身上,這樣我便是能夠引蛇出洞,僅此而已。”
“你的意思是說?”璿裕有些不敢相信的眯起眼睛,抓著柳汐的手。隻是這一次,柳汐並沒有掙脫,反倒是嗔怪著的笑了笑,說道:“蕭契將軍乃是征戰沙場的鐵血漢子,他愛上趙瑾蓉夫人花了二十年的時間,怎可能會短短幾天就愛上我?”
隻不過是偽裝出來的樣子,再加上心裏有著些許欣賞罷了。
“那你為何不早點兒跟我說清楚?”璿裕有些責怪,想起剛才自己說出的那些口不擇言的話,還有方才對蕭契將軍的態度,就忽然有些愧疚。柳汐看見他在這樣子,倒是也沒有寬慰,隻是輕聲說道:“我若是告訴了周圍所有人我和蕭契將軍之間是假的,那便是誰還會傳這個風流韻事出來?”
隻有讓最親密的人感覺到這件事情的真實性,對方才會起疑心,才會更加的加快自己手中的動作。這樣這件案子才能夠盡快了解!所以,柳汐已經派人去柳府找柳榮那個最大的幫手去了。
“那……”璿裕揮手,想要叫蕭契將軍進來道歉,可柳汐卻攔住他,說:“蕭契將軍是臣,你是君。即便你有態度上的不對,便是也無所謂,他也不會放在心上。隻不過日後你倒是要小心些,不要讓自己的情感去衝昏了頭腦,做出不理智的行為,你是九五之尊,是一國之君。”
璿裕聽見柳汐這般說著,倒是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半晌,他隻是看著柳汐,說道:“我……”
“其餘的事情,便是不要多說了。你也說過,我無法決定自己是否有能力去處理後宮之中的事情,還是如今這樣的身份更好些。”柳汐這般說著,走到門口,聽見璿裕一點兒反應都沒有,知道這個笨拙的家夥又是想錯了地方,便是無奈的開口說道:“日後若是身子又有毛病,便是去芙蓉閣找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