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朝中大臣定然要一個交代的話,便是要改變一下這凶案發生的理由,隻是說為了謀財害命,從天牢之中找到一個死刑犯,代替了便是好了,所有人要的不是真相,隻是有人死,安穩人心好了。”
柳汐這般說著,璿裕也是明白。
他思考了片刻,才點頭說:“這倒是也不失為一個好方法,便是就這樣決定吧,你寫一份訟狀給我,這件事情便是這般了結了,這免死金牌你未免也是有點兒太不相信我了,我竟然是如此的讓你不放心的皇上嗎?”
“我並非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想要告訴你,這萬事皆有不可的變數,我隻是想要讓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裏,做到自己的承諾罷了,我不想要有任何的不穩定。”柳汐這般說著,雖說是無心,但是卻被璿裕聽見耳朵裏,有了別樣的一番滋味。
今日太後來這裏鬧了一通,雖然柳汐憑借自己的冷靜也是將太後給弄走,可是畢竟還是讓她對這後宮之中有了更多的怨念,璿裕知道,其實隻要是柳汐,她就不會來到這後宮之中,做這籠中之鳥的。
“今日若是沒什麼事情,我便是和蕭契將軍先行離開了。這還要去找奶奶,商量這武功廢掉的事情。”柳汐也不想要繼續在這兒留著,畢竟這裏,方才發生的事情還讓柳汐有些心理堵著,她不想要再呼吸這樣的不自由的空氣。
璿裕看見她這副模樣,倒是也不想要多留。
今日的事情發生的太多,他也不想要再讓柳汐再這裏看著這冷冰冰的四壁,陷入自己心中那惶恐之中。“你們先去吧,若是你無事,便是經常入宮來……”璿裕的話還沒說完,柳汐便是打斷了她的話,說:“皇上,方才太後娘娘說的話,難道你沒有聽進去嗎?”
璿裕自然是清楚,她一個朝中之女,不能夠經常來到這勤政殿,可是他能夠怎麼辦呢?“柳汐,我並非是親王,我是皇上。我不能夠像是璿覃和璿尹那般去你芙蓉閣,我也不能夠經常微服私訪出去,我便是隻能在這裏見你了,難道你……”
“皇上,臣女告退……”柳汐沒等他說完,便是直接離開。
看著柳汐的背影,璿裕有些頹廢的歎口氣,高公公看見他這樣子,趕緊走上前來,說:“皇上,柳小姐定然是因為這今日的事情,與太後心中有所怨言,便是把這火氣發在了你的身上,您不要放在心裏,依老奴看,這小姐心中還是有你的。”
“有我的?我可從未這般的想過。”璿裕冷笑著,似乎是在嘲笑著剛才自己的無賴,一個堂堂的帝王,竟然會在心愛的女人麵前做出如此無賴的事情,他竟然還不自知,竟然還奢望著因為這樣,柳汐能夠留下,多陪他一會兒。
這後宮女子萬千,可真的能夠跟璿裕心心相交的,怕是一個都沒有。
柳汐既然是這般的女子,可她卻還不想要跟自己有任何的過多交流,這日子竟也是沒有什麼意思,隻是這朝中大事,隻是這天下之事,他雖然做的完滿,可又有什麼意思呢?
“去,天牢中提一個馬上要執行死刑的人,就對外宣稱她在天牢之中暴斃,便是也頂替了這件事情。去處理吧……”璿裕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一雙好看的眼睛裏麵寫滿了疲憊。
高公公也不想要說什麼,直接領命下去,在關上殿門的時候,高公公看著璿裕那一張年輕卻充滿著滄桑的臉,他年紀輕輕就坐在這高高的位置上,有多少事情本不應該是他這個年紀去處理的?
若是按照以前,他這個年紀還應該是坐在儲君的位置上,在草原上策馬奔騰,手中拿著大弓,去過著自己的生活,而並非是……
高公公雖說是這麼想著,但卻也沒有說什麼。
走出宮門外,蕭契將軍將自己手中的那個金牌放在了柳汐的手中,有些擔憂地說著:“既然小翠的事情用不到這枚金牌,我拿著也沒有什麼作用,今日看到太後對你這般的針對,怕是以後也不會輕易的放過你,這金牌還是放在你這裏,有些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