璿覃看著馬上要走的柳汐,連忙叫住她,這女人倒是心狠,把他叫到這龍潭虎穴中喂正在暴怒的璿羲,結果她就馬上要回到芙蓉閣那個安穩的地方?他才不是什麼傻子,要走,大家一起走。
似乎是看出了璿覃眼神裏的不安和渴望,柳汐便是也勾起嘴角,笑了笑,回頭看著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璿羲,微微福了福身子,輕聲開口說道:“若是瑞王沒有什麼事情,我便是和肅王告辭了。剛巧,我還有些事情要去肅王殿下商討。”
“有何事,不如在我這裏……”璿羲還有些不甘心的說著,可璿覃卻替柳汐說道:“這事情怕是隻有我們二人說才方便,這瑞王府中的花兒雖然開的好,可終歸不是什麼能夠長久留住的東西,還是早些把他們放回到原本應該生存的土壤中才對啊。”
璿覃說完之後,看著璿羲鐵青的臉,想想自己這麼多年,倒是還真的沒有跟璿羲這麼說過話,想起他這暴脾氣,璿覃有些害怕的趕緊回去,拽著柳汐,兩個人匆匆忙忙的離開了瑞王府。
走到外麵的小巷,柳汐看著那拴在不遠處的那匹馬,它喘著粗氣的樣子,柳汐倒是笑嗬嗬的說:“肅王看來還是對我很上心的,這匹馬可是小武最喜歡的,平日裏好生養著,可如今被你累成這樣,怕是也不能夠再恢複過來,你該怎麼報答小武啊?”
“柳汐,你這話說的,倒是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了。”璿覃這般說著,看著柳汐,揚起自己的手,指著那匹馬,說道:“你們家的小武,可真的是賺了!我府中的每匹馬都是棗紅馬,可是比這隻不知道好多少倍呢!你還說他……”
璿覃說完,柳汐便是揚起了一張笑臉,或許是這笑容有些大,扯動了柳汐的心肺,她便是有些刺痛的趕緊收斂著自己的笑容,看見她這樣的變化,璿覃倒是也有些擔心,說:“你最近到底是這麼了?聽說望月樓已經是有一陣子妙月不撫琴了。”
“妙月不撫琴,你怎麼知道?你好久不去了吧?”柳汐這般說著,眼睛還偷偷的打量著璿覃,說道。聽見她這麼說,璿覃倒是也有點兒刺痛的低下頭,他並不是很想要提起妙月和望月樓這種事情,可是不知不覺之中,他還是說出來了。
這或許就是人的潛意識中,有了一種牽掛。
或許對璿覃來說,妙月是她心中一個無法說出的地方。他本以為自己是愛著柳汐的,因為她是那麼的耀眼,能夠吸引無數人的目光。可當璿覃看到妙月,感受到她對自己情愫的時候,璿覃知道,自己躲不開。
他並不是璿羲,也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和感情,他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去默默地改變著自己的心意,卻也無法說出什麼。如果此刻,他對妙月說自己喜歡她,聽上去未免太過像是謊言,而若是這般簡單的直接告白,對妙月來說,也並非是一件好事。
“你對妙月,到底是懷揣著什麼樣的心思?她與我情同姐妹,我定然不會對她的事情置之不理,若是你無法給我一個解釋,我便是以後與你也如同與璿羲般,永不相見。望月樓,你怕是再也進不去了。”柳汐這般說著,臉上倒是寫滿了堅定。
她並非是開玩笑,而是認真的,璿覃知道,倒是也沉吟片刻,與柳汐兩人走了兩步,在小巷子之中看著對方,初春的風似乎是有些軟,吹拂在人的臉上的時候,也是格外的溫柔,柳汐並沒有開口說什麼,隻是靜靜的在璿覃身邊。
墨綠和小武兩個人離得很遠,隻是跟在後麵,墨綠看著小武那般興奮的臉,有些疑惑的看著身後那匹半死不活的馬,疑惑的問著說:“你這人倒是有趣,這跟隨著多年的馬都已然是變成這幅樣子了,竟還能夠笑得出來?”
“我自然是能夠笑得出來,你可知肅王給我的那匹馬,棗紅馬,是城中多少人奢求多年卻不得的,這肅王府馬廄中的馬隨便拉出一匹,都要比小姐給我的好上一百倍。”小武說道倒是都是實話,柳汐雖然對下人極好,可是這馬匹上,她一介女流,倒是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