璿裕還是有些嫉妒的,畢竟璿尹如今身子大好,身上的風骨便是也突出了起來,這一身飄然若仙的風姿,倒是也迷倒了這城中不少的姑娘,紛紛來求賜婚,可是璿尹一個個都拒絕了,隻是說為尋覓自己的心中人,便是不會娶任何的人為妻。
這般的義正言辭,這般跟柳汐站在一起的樣子,倒是讓璿裕有些心驚和受怕,想著是否他們二人之間會有著什麼說不清的關係,畢竟當初在這太後的寢殿之中,柳汐正是為了璿尹才會得罪太後,如今受到如此的待遇。
可沒有回答璿裕的話,身後就響起了秦氏的聲音,她從屋裏來到這兒也是半晌,本想著不管這些小輩的事情,就直接離開。可是聽到璿裕說出這樣柳汐不想要解釋的話,也隻能是出來打著圓場。
柳汐感恩的看了一眼秦氏,秦氏卻沒有顧慮她任何。她自己的孫女,秦氏最了解,柳汐最討厭的便是別人的懷疑,你可以去當麵否定她,可也以說她沒有能力,這便是她都能夠通過自己的努力給挽回,可你不能夠在心裏懷疑她。
“今日什麼風,倒是把皇上從這皇宮中吹到我芙蓉閣了?這芙蓉閣可是好久都沒有如此尊貴的客人了。”秦氏這般客套的說著,可璿裕卻眯起眼睛,笑嘻嘻的說:“父皇當年不是也經常來嗎?還有太上皇……”
雖然這兩個人都已經仙逝了,可是當年,誰不知道這芙蓉閣可是皇家天子經常來的地方,莫不說這先皇是曾經在芙蓉閣長大的,就是這太上皇,怕是也跟秦氏有著一段剪不斷的關係、
柳汐倒是對此不太清楚,看見秦氏有些躲閃的眼光,倒是也有些好奇,連忙衝過去,說道:“奶奶,太上皇是怎麼回事、爺爺知道嗎?還是說……原本你是要進入這朝堂之中的?”
“小孩子家,好奇那些做什麼?我本就是在江湖上有著名聲的,皇上來三顧茅廬請我做事,不跟如今的璿裕和你是一樣的?本想著要跟你們聊聊,可你們這群小孩子,真是討人煩的很,你們自己聊著吧。”秦氏說完,轉身就朝著後院的祠堂中走去。
柳汐有些不理解的看著她的背影,秦氏為何會反應這麼大?
璿裕跟她對視了兩眼,倒是也不太清楚,可隻是在身後的璿尹,眯起眼睛,心裏暗暗的想,有些事情,即便是經過了多年,被風吹幹,被雨打濕,也終究會留在心裏,成為一個不能夠被別人提起的傷吧。
即便是秦氏,這樣一介女中英豪,便是也會有著自己的柔情似水,也會有著自己的無法言說的傷痛。
秦氏踱步到祠堂之中,看著那放在上麵的詞牌,坐在了墊子上,撐著自己的下巴,昏沉沉的聞著那屋裏的香氣,倒是說:“你看,如今倒是也有孩子提起當年的事情了,你是做的有多麼明顯,才會讓孩子們都來問我。”
“可當初,我們好像誰都不覺得奇怪吧。”秦氏這般喃喃的說著,似乎是時間也隨著她輕輕閉上眼睛,回到了當年,她還是一個妙齡女子的時候,當初秦氏的容貌在這城中遠不比柳汐差,況且她潑辣的性子和這一身的武功,倒是也讓她成為不少男人追逐的目標。
人若是太過招搖和出名,便是會有無窮無盡的麻煩事,而當時的太上皇就是如此,他微服私訪,便是來到了芙蓉閣,當做一個江湖客的身份去拜見秦氏,當時說自己,叫:“清流。”
清流?這名字讓秦氏眼前一亮,而當時他就如同一股清流一樣,公子翩翩,倒是每次說出的話也都讓秦氏感覺到他胸懷大誌,秦氏也是傾心不已。清流日日來這芙蓉閣,倒是天文地理的跟著秦氏聊,久而久之,秦氏心中倒是也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情愫。
可清流的行蹤有些詭異,他總是在清晨來到,傍晚又一定會有馬車來帶著他離開,這樣倒是風雨不誤。秦氏原本隻是以為,他是有些什麼不能夠說出的秘密,可是卻從未懷疑過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