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她救回來的,所以站在她那邊說話!你且不要跟我在說些什麼了!”柳汐翻了個白眼,看著秦氏。他們這一鬧,芙蓉閣倒是熱鬧了起來,沒了往日的安靜,可秦氏卻喜歡這樣的氣氛。
她雖然有很多的親人,可他們都礙於芙蓉閣的名望,礙於她那性情,都搬出去,像是柳榮,幾日都不敢來芙蓉閣一趟,每日來了,也就是躲在門口,偷偷看上兩眼,從墨綠那裏拿了銀兩就回去,那般鼠輩的樣子,讓秦氏恨不得自己從來沒生出這麼個東西。
妙月和柳汐在旁邊嘀咕著說些什麼,秦氏溫柔的看著,年公子站在秦氏的身邊,主仆之間倒是沒了那般鮮明的界限,似乎在芙蓉閣之中,都是親人,這般和諧的狀態,不知外麵的人家倒是羨慕了多少。
“方才,聽說皇上來了?”妙月這般說著,柳汐點頭,歎口氣說:“璿裕讓我三月跟著去圍獵……”柳汐還沒說完,妙月就擰著眉頭看著她,有些警告意味的說:“這時間竟不多了,你的身子我還沒有調理過來,你又去那山上吹冷風,你這般,豈不是讓我前功盡棄?”
柳汐也是這般想著的,可她卻無奈的揮揮手,把自己整個人都放在那椅子上,一副慵懶的樣子,讓胸口的襯敞開了兩分,年公子本來是注意著那邊的動態,看見柳汐這般,倒是紅了臉的轉向旁邊。
雖然他已經不是男子的身子,可是卻仍舊是個男人,在這裏柳汐是否顯得格外的放鬆了啊?秦氏感覺到年公子的不對勁,看向柳汐,更是築起拐杖直接走過去,拍打著柳汐的腿,說:“你這丫頭,有沒有點兒樣子?”
“我怎麼了?”柳汐皺起眉頭,捂著自己的腿,這老太太可是下了狠手啊!好痛。妙月看見她這般,從懷裏拿出一瓶小藥膏,替她抹在紅腫的地方上,柳汐低頭看著妙月的行為,卻也不領情的說:“你們兩個,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我倒是也不相信你們了!”
秦氏伸出手,在柳汐的胸前拉了一把,便是也氣的轉身回去,說:“我倒是也不想理會你,一個女人家,還未出閣,便是把自己的衣服穿成這幅樣子,你覺得合適嗎?”
“怎麼……”柳汐這般低頭看著自己的衣衫,倒是也臉紅了一下,卻還是嘴硬著的說:“我這般也隻是……”想了想,似乎沒什麼能夠來解釋的,柳汐也是認命的閉上嘴巴,什麼都不說。
秦氏看見她那委屈的樣子,倒是也氣的直接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中,正廳留下柳汐和妙月兩人,妙月看著柳汐,輕聲道囑咐著說:“你此番若是你真的要去圍獵,便是注意一直在這帳子中呆著,莫要出去,最近的心情不要太過的起伏,否則會傷害到你的心脈。”
“我知道,我也算得上是半個醫生,怎麼也會懂這些道理的!”柳汐眯起眼睛,討好的看著妙月,隨後輕聲的問:“璿覃最近還是經常去望月樓嗎?我聽說,你已經重新開始撫琴了?倒是歪打正著,何伯前兩天來芙蓉閣跟我說,正是因為你前一陣並沒有出現,如今的人倒是也多了不少,都紛紛前來。”
妙月有些無語的看著柳汐那一臉財迷的樣子,看向別的地方,說道:“我這般努力,你為何不放我幾年的假?我在這望月樓裏倒是也五六年了,你可否讓我出去看看這江湖到底是什麼模樣?”
“你……再等等好嗎?”
本妙月隻是一句玩笑話,卻沒想到柳汐會如此的認真。妙月剛想要解釋什麼,卻聽見柳汐輕聲說道:“我也知道你為了我,放棄了很多東西。可我現在還是需要望月樓,我沒有找到一個能夠百分百相信的人來接替你的位置,何伯年歲已高,我也想著讓他先休息,隻是你,怕是還要在這望月樓裏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