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件事情我待會兒給你說。隻是先讓妙月看看你的身體吧!”柳汐這般說著,把妙月推了過去。妙月點頭,拿出娟帕放在了璿尹的手腕上,輕聲的說:“請湛王不要說話,讓我給你診診脈吧。若是不看看你這個身子多麼的硬朗,柳汐是絕對不會讓您繼續說什麼的。”
柳汐看著妙月,歪頭說了一句,說:“就你多嘴!”
“湛王,請……”妙月點頭,看著璿尹已經放棄認命的伸出自己的手,便是仔細探查了一番,隨後他深吸一口氣,拿出自己的銀針包,紮了兩下,從湛王的手指尖滲出來的已經是鮮紅色的血滴,她回頭看著柳汐。
柳汐有些擔心的看著她,問:“怎麼樣?”
雖說柳汐對璿尹的這個病症還是有把握的,可是這畢竟是血症,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複發。妙月若是說無事,那便是真的可以了……柳汐瞪著一雙眼睛,緊張的搓著自己的手。
反倒是旁邊坐著的璿尹一臉雲淡風輕,把生死置之度外的模樣。他以前從未想過自己能夠活到如今這個年歲,他也從未想過會遇到柳汐,告訴他這病症竟然有痊愈的可能。如今的一切都已經水到渠成,對他已經是一種最大的告慰了。
多活一天,他便是多享受一天這世間最美好的事情,這便是夠了。
“你看看,人家的病症,你倒是更加緊張。”妙月歪著頭,輕輕地把自己的銀針放在包裏,放在了懷裏,輕聲的說道:“你不用對自己的醫術那麼的不確定。湛王的身體已經恢複的差不多,若是今年冬天沒有複發的話,便是能夠享常人之壽。”
柳汐這才放心的坐在旁邊,喘了一口大氣。
璿尹看見她這副樣子,倒是開心的說道:“我就說過,我肯定是無事的。我相信你!不過這瑞王怎麼樣?他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去見了皇上,但是他卻隻字不提。外麵的流言蜚語對他很不利。”
“他已經是皇上了,又能夠怎麼樣?這外麵的流言蜚語,用他去辯解什麼嗎?”柳汐倒是無所謂的說著,即便是這群臣心中有所不滿。可終究還是皇權握在誰的手上,誰是最能夠說話的。
看著柳汐那般的樣子,璿尹微微皺起眉頭。柳汐還是太不清楚這朝廷之中的變化多端。瑞王這麼多年,在朝廷之中倒是也有著對她十分擁護的人,這些人若是看到他這樣倒下,自然會軍心大亂。若是等瑞王醒過來後,有著什麼想要造反的心思。
那豈不是輕而易舉?
“你在擔心什麼?”柳汐把眼神轉過去,看著璿尹,其實他不說,柳汐也並不是不知道。她歪頭,說道:“璿覃如今沉迷在風月之中,實際上已經開始消弱自己府中所有跟前朝有所關聯的人,這府中七七八八的人已經遣散了不少。”
妙月低頭,有些尷尬的聽著柳汐這樣說。
“這舉動也並非是給妙月看的,更多是為了璿裕看到。”柳汐仔細的分析著說道:“前些年,璿裕剛剛上位,這皇位沒有坐穩。他就算是對那些人心中有所怨懟,卻也隻能是默默的忍耐,然後去培植自己的能力。如今他的勢力已經穩固,民心也很齊,若是璿覃和你府中有著自己的勢力,他怎麼能夠忍受?”
柳汐分析的說完,看著璿尹,說道:“你一直不在朝堂之中,這手中雖然有人脈,但卻跟芙蓉閣也一樣,這勢力都遠在江湖之中。你不足被璿裕忌憚。如今隻剩下璿羲一個人了。”
“你也知道,璿羲從不是什麼安穩的人。”璿尹知道在背後說自己的手足兄弟並不好,可卻也沒有辦法。璿羲是一個天生具有野心的人,璿尹從小看著到現在,他從不否認在璿裕和璿羲之間存在著一種看不見的爭奪。隻是璿羲心裏有著一個底線,他內心還有著一個聲音在提醒著自己,不要去越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