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圍獵場回皇城的時候,這一路上大臣,侍衛都浩浩蕩蕩,誰都一臉的威嚴,似乎是圍獵場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事情一般,在回去前,璿裕已經給所有人都下達了封口令。
他們不敢對於這裏發生的一切多說任何一句話,而與此同時,柳汐和妙月互相看著對方,臉上也都是甜絲絲的,秦氏在旁邊打量著這兩個把自己的感情變化都寫在臉上的人,無奈的說:“你們這兩個丫頭,倒是也稍微注意些,不要這麼明顯啊!”
“我們哪裏明顯了?”柳汐這般有些不高興的說著,但轉頭看著妙月的時候,兩個人又癡癡的靠在一起笑著。秦氏本想要再說兩句,可想起自己當年也是有著這樣的樣子,也便是沉默不語。倒是也不打算繼續追問下去什麼,若是問得多了,他們怕是會覺得自己羅嗦。
皇城近在眼前,百官都在城門那兒迎接著璿裕,璿裕下馬,看著他們,讓他們平身。而璿尹,璿覃,璿羲三人站在璿裕的身後。那是一個多麼壯觀的場景,多年之後,人們回想起那日,也是讚歎不已。
這京城之中,百年出了這樣瀟灑俊朗的四位皇族血脈,便是不管如何,他們始終記著自己是一脈相承的親兄弟,從未有過任何謀反的心思。璿裕笑著說道:“平身吧,我不在京城中的日子,你們倒是辛苦了。有勞你們幫我盯著這裏的事情。”
“皇上此話嚴重了,這是微臣們的職責,並無不妥。”大臣們這般說著,也趕緊是趁著這個機會表達自己的忠心。璿裕回頭看了一眼軟轎之中的柳汐和妙月,想起他們經過如此長途跋涉,定然是身子有些疲累,便是快速的說道:“我們便是快回去吧,在這城門口站著做什麼?”
大臣們聽出璿裕的意思,也趕緊是紛紛讓道。
柳汐掀起轎簾,看著前麵的璿裕,正巧他回頭對上自己的眼睛,有些羞澀的將簾子放下。看見她如此小女兒的嬌羞態度,妙月在旁邊倒是有些打趣的說道:“你也真是,我有生之年還能夠在你的臉上看到這幅表情,也算是……”
“你小心,我讓璿覃不能夠出京城哦!”柳汐說完,妙月皺起鼻子,跑到了秦氏的身邊,挽著她的手臂,說:“奶奶,你給評評理啊!柳汐如今還沒有嫁給璿裕呢,就擺上這皇後的架子了!日後我們這芙蓉閣啊,可是沒有您說話的地方了!”
柳汐聽見這話,倒是也不管的直接揚起一張臉。寢室拄著拐棍,眼神炯炯的看著柳汐,滿不在乎的說:“在芙蓉閣之中,誰能夠在我前麵裝腔作勢?別說是她這臭丫頭了,就算是璿裕來我這芙蓉閣,也需要給我低頭裝著的樣子!”
“是啊,這芙蓉閣……是爺爺和清流給您留下的地方啊!”柳汐這般說著,秦氏倒是心裏一刺痛,瞪了一眼多話的柳汐。外麵忽然響起快馬的聲音,高公公策馬來到他們這邊,下馬敲著門,便是說道:“娘娘,柳汐小姐……”
秦氏聽見這樣的呼喚,倒是也打開轎簾看著外麵,輕聲的說:“怎麼?是皇上有什麼事情要叫我們前去嗎?”在外麵人能夠看到的地方,還是要稍微守著點兒禮儀的,這點柳汐還是清楚的。
“不,皇上吩咐老奴送二位回芙蓉閣。皇上讓我轉告娘娘,這事情他無論有多少阻力,都會辦成,隻是需要些時間,請娘娘和柳小姐放心。”高公公這般說著,秦氏自然知道,璿裕能夠做到,她也放心。
秦氏點頭,讓高公公隨著轎子在旁邊走著,看見高公公護送,愛這京城之中的人自然也都知道,芙蓉閣對於皇家來說是多麼重要的。秦氏想了想,掀起轎簾,說道:“高公公……”
“誒,老奴在……娘娘您吩咐。”高公公聽見這話,趕緊低頭等著吩咐。秦氏看見他這一臉畢恭畢敬的樣子,也是十分無奈。她以前從來沒有說過高公公,隻是因為她清楚,高公公和清流是摯友,服侍了這皇家三代,有些事情是他認定的,便是也不能夠讓他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