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後宮倒是讓善德你治理的越發沒有規矩了,當年我來這後宮的時候,你可還是賢良淑德,一副正經的樣子呢。”秦氏終於是不再沉默,開口便是嚇傻了所有在場的人。
太後娘娘的名諱是善德,可自從先皇駕崩後,在後宮之中從未有人叫她善德之名。而眼前的這個女人,竟然能夠直呼其名,況且高公公在她旁邊那畢恭畢敬的樣子,就算是瞎子都能夠看得出來,她是身份多麼尊貴。
可惠嬪不知道是腦袋一根筋,還是傻到了連智商都沒有的程度,她便是也上前想要給秦氏一個巴掌,高公公沒來得及收手,這還沒等她的手碰到秦氏,身邊就有幾個黑衣隱衛直接衝出來,將惠嬪按在地上,讓她動彈不得。
惠嬪這般屈辱,什麼時候遇到過,一番掙紮不能夠掙脫後,便是也回頭看著太後,想要尋求幫助。可是太後如今倒是也已經傻了,直接走過來,離得近了才看見秦氏的麵容和她身上那件衣裳。
“善德不知娘娘親自前來,這後宮之中的人未曾見過您,不知,便是有罪,請娘娘降罪……”太後撲騰一聲直接跪在地上,看見她這般,惠嬪才真正是嚇到了,這後宮之中的人,倒是也都跟著紛紛跪了下去。
秦氏看見她這副樣子,也滿不在乎的直接在高公公的攙扶下直接走到了太後娘娘的寶座上,看著下麵跪著一片的人,她低聲跟身邊的高公公說:“若是當年我入宮,便是要每日看到這般光景,我可是不能夠活到如此歲數了!”
“娘娘,您洪福齊天,若是在這後宮之中,也定然是會活的長久的!”高公公這般笑著說道,秦氏也是旁若無人的拍著他的肩膀,說道:“我說你這嘴,也真是甜,若是你不是這般會說話,怕是當年清流也不會留你在身邊!”
秦氏如此自在的說出清流的名諱,更是讓所有人都大氣不敢喘。太上皇的名諱……秦氏旁若無人的看著底下按著惠嬪的那幾個黑衣人,便是也笑著說:“我多年不進宮中,倒是也不知道你們竟然還在,還是當年那幾個人嗎?”
“回秦氏娘娘,我們已然不是當年的那群隱衛,是他們的徒孫。”黑衣人這般畢恭畢敬的說著,秦氏倒是也陷落了一絲傷感,笑著說道:“是啊,如今,倒是剩下的也都是徒孫那輩的人了,你們還能夠記得先祖的令,來保護我不受任何危險,便是難為你們了。”
“這有些人,連令都記不住,怕是也已經不把我看在眼裏了!”秦氏這般說著,那威儀是自身散發出來的,下麵跪著的太後連頭都不敢抬起來,她顫抖都不行。若是平時,她沒有看到秦氏的臉,她還能夠有點兒勇氣說,秦氏無非就是當年太上皇的一個心上人罷了。
可如今看到秦氏這身子,便是她也嚇得不行。
對於她來說,對秦氏的印象還停留在當年先皇請秦氏入宮,坐在這最尊貴的位置上看著他們成婚,當年,太後的敬茶的茶水,還是給了秦氏喝。她的身份,太後心裏自然是清楚的很。
“你們便是退下吧,想著你們這麼鬧了一通,他們也不敢如何對我。”秦氏這般說著,黑衣人道是也聽話的直接下去。高公公伺候著秦氏喝了一杯清茶,想來太後跪在地上的時間也是夠長了,畢竟也是後宮之中最尊貴的人,也好歹也應該給幾分麵子。
秦氏這才閉上眼睛,輕聲的說:“善德,起來吧。”
“多謝秦氏娘娘……”太後從地上起來,身後的惠嬪也要跟著起來,看見她這般動作,秦氏倒是也知道,她就是一直跟柳汐作對的那個妃子,便是擰起眉頭,問:“我讓善德起來,我說過讓你起來了嗎?”
惠嬪有點兒委屈的看著太後,太後卻連眼神都不看她一眼,這副樣子,讓惠嬪又重新的跪了下去。秦氏看著太後,臉上帶著笑意,可是這話裏卻是十分冰冷的說:“善德,當年你入後宮,我可是跟先皇保證過,你能夠將這後宮治理的井井有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