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街往前慢慢行走,我需要時間來化掉我內心的激動,下麵的事情需要我冷靜。良久,我舒了口氣,撥通了舒雨青的電話,“舒姐,我想請你去工廠看看,需要添些什麼設備,好嗎?”,舒雨青答應的很爽快,“那下午兩點半我去你家接你”。回頭我給徐大偉撥電話,“大徐,柳總下午要車嗎?”,徐大偉在那邊沒回聲,我喂喂了三下,徐大偉才應聲,聲音多了點懶洋洋,“柳總說先就你用”,“喔,那下午兩點到家來接我。”,說完我就掛了電話,徐大偉的異常讓我有點慌亂。
舒雨青在車間轉了個圈,對我搖搖頭,我心底一涼,意思就是現在所有的機器都不適用,我叫辦公室的黃主任去把機械科的科長叫來,“進一套生產巧克力的流水線需要多少資金?厄,我說的是那種小型的”,機械科的科長也姓田,田海波低頭搓了下右手五個手指,“進個二手估計在八萬左右吧”,我斜斜瞧了眼舒雨青,她微笑衝我搖搖頭,我垂了下眼睛馬上又張開,盯著田海波,“沒有報廢的廠暫時不需要機器轉手的嗎?”,田海波撓撓後腦,“我這就去問”。
車開出工廠大門,我轉臉對舒雨青笑笑,“帶我去能找到機器的地方”,舒雨青吃驚的望著我,我對她展開笑顏,“辦好了你就是我們工廠的顧問”。舒雨青原來呆的廠屬於國營單位,垮掉後機器一直停放在車間,最近工廠準備改革,集體買斷,這些機器難免被拿上桌麵,按舒雨青的話那可都是好東西,可惜被糟蹋了,“舒姐,依你的估計你看多少錢可以盤下那些機器?”,舒雨青猶豫下,“也許五萬吧”,我點點頭。
車間放機器的布上已經是厚厚的一層灰,我去掀布的時候,陪同來的陳廠長忙不迭的往後退,我用手趕了趕眼前的灰,摸摸可以看到的機器的部分,上麵沒有鏽,我心裏一喜,我冷著臉轉過身,“陳廠長,你這機器怕是放一年以上吧”,陳廠長捂著鼻子,舒雨青早上前幫我拍了拍身上的灰,我說聲謝謝,眼睛直逼著陳廠長,“這機器我買回去還得清洗還得去鏽什麼的,你開個價,我就當是給社會做點貢獻,安排點下崗職工什麼的。”,陳廠長咳嗽了下,“恩,這個嘛,我們得研究下。”,一派的官腔讓我皺下眉,“三萬你看怎麼樣?”,我走近陳廠長,壓低聲音,“給你一萬”,陳廠長的眼睛亮了一下,摸摸下頜,“我看小姐也是誠心的,這麼著,我就擔了這個責任答應你好了!”。
一邊和陳廠長簽買賣協議書後,一邊我就給公司辦公室張主任掛電話,要他找家搬運公司來搬機器,另外叫財務馬上取四萬現金過來,陳廠長笑眯眯在協議上簽完字就很舒服仰躺在沙發上聽我打電話。三萬塊錢及機器交割完畢,出廠門時,陳廠長握我的手難免緊了點,“一起去吃個便飯吧”,我笑著不露痕跡的把手抽出來。吃完飯我叫人準備一對酒鬼酒給陳廠長提回家去品嚐,“陳廠長這可是好酒,您可得細細品!”,我微笑著敲了下瓶蓋口,陳廠長笑嗬嗬連連點頭,“會的會的。”
上車舒雨青就開始大罵陳廠長,“這該死的瘟官,田總你知道這機器當初進來是多少錢嗎?”,我笑笑,“怕也得要上20萬吧?”,舒雨青佩服點點頭,“快三十萬”,我嗬嗬一笑,“沒想到我買的這麼便宜?”,舒雨青老實點點頭,我也不解釋,這裏麵的□□她知道的越少越好。
回家快九點了,柳翰已經洗了澡,穿著睡衣好整以暇的在客廳裏看報紙,“回來了”,見我進門,柳翰很親熱的上前親了我下,“別累壞了我的小寶貝”,他的眼睛瞧著我的肚子,我聞到他頭發裏有古龍香水味,我“哈且”打了個噴嚏,柳翰著急的湊到我麵前,“你感冒了!”,我又“哈且哈且”連打兩個噴嚏,我趕緊往後退幾步,“別過來,我對你那個香水過敏”,我又“哈且”兩聲,柳翰吃驚的望著我,“女人不都喜歡這味嗎?”,我難受的滿臉通紅,“我先去洗手間”,我趕緊逃到樓上。這一晚柳翰都沒上樓,我因為白天太累,睡的很實,也沒去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