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是到了元月份,可外麵的天很晴朗,對著透亮的陽光,我心裏掠過了暖流,那種感覺就象經過冬眠的蛹終於破繭而出,我忽然很想很想遠在山東的徐婭、舒雨青、劉工,還有,還有徐大偉和柳翰,他們好嗎?我從皮包裏摸出上次餘霜帶回給我的手機,盡管我一直固執不肯再用這個手機,可是我卻習慣的把它放在包裏,讓它陪我度過每一天每一個小時。也許是在心底,我還不能放開某個人,放開某些事吧。
“徐婭,你好嗎?我是田麗。”,徐婭在那邊倒吸一口氣,然後是驚喜的大叫,“田總!”,我嗬嗬一笑,“叫我田姐吧,你還好嗎?”,“我很好,田姐你好嗎?你怎麼說走就走啊?怎麼都不來個電話啊?你知道嗎?我們都惦記著你呢。”,“田總”,“田總”,邊上雜七雜八傳來好幾個聲音,“我們想你!”,我的眼淚都快下來,“田姐,你還回來嗎?”,我清清嗓,我會回去嗎?我對那來說隻是一個異鄉人,我去隻不過徒添煩惱,我沒有正麵回答徐婭,“工廠那邊好嗎?”,徐婭的聲音低了點,“不是很好,巧克力車間已經撤消了。”,“為什麼撤消?”,我生氣的反問,說完我就覺得自己過火了,“我的意思是,不是銷的不錯嗎?怎麼會撤消呢?”,“田姐,你不知道啊?你走後沒多久,你那個朋友葉總就撤消了代銷合同,理由是我們的巧克力沒達標。”,我心裏說不出的難受,“那糖果車間呢?”,“還在,隻是劉工昨天已經過來辭職了。”,“為什麼?”,我的火開始冒起來,“我不是和柳翰一再說要留住劉工嗎?”,徐婭在那沉默良久,“田姐,其實柳總還是很愛你的,你走後他經常醉酒,醉後就叫你的名字。”,我的眼淚落了下來,如果這話是柳翰對我來說,我想我會很感動,可是現在卻是由徐婭來說,我怎麼就覺得這麼別扭?“那,那現在是不是他哥哥管事”,“是的,所以,我們都希望你能回來。”,我嘴裏滿是苦澀,我回去?我以什麼身份回去?我和柳翰現在連夫妻都不是了,再說了,柳翰都沒吱聲,我巴巴的跑回去,我也太把自己弄賤了,更何況現在有300萬的擔子在我肩上,我走的了嗎?
遠處的天空有片烏雲飄過來,快下雨了,我心裏默念,擦擦淚,我招手要了輛的士,趕回鴻升。售樓部的客人不是很多,邱大誌也在,邊上還有一個看上去比較嚴肅的中年婦女,見我過來,“她就是田經理”,邱大誌指指我,對那個中年婦女介紹道,我忙微笑上前,伸出右手,“你好”,那個中年婦女禮貌的回握下我的手,“她是崔經理”,邱大誌指指中年婦女,“以後售樓部的工作就交由她來負責”,我的臉一下變白,可是我很快定定神,這就是打工,老板說你行的時候你就行,說你不行的時候你就是行也是不行。我還是微笑著,“請這邊來,我把我手中的工作和你交割一下。”,邱大誌讚賞看下我,我可心裏一點也不高興,看都不看他一眼,“田麗,交接完工作,你就去我辦公室,從今天開始你就是董事長助理。”,我吃驚的望著邱大誌,搞什麼鬼?先不說清楚,這一驚一咋的,萬一我有個心髒病什麼的,我不當場發作才怪?我皺起眉頭,“邱總,怎麼事先沒說聲?”,說完我笑著回望一眼崔經理,“我都沒點準備,倒讓崔經理見笑了。”,說完我就反瞪邱大誌一眼,你個邱大媽想幹嘛?
邱大誌見我跟他進辦公室,好整以暇的坐到辦公室的沙發那,“罵吧,你心裏有不滿就罵吧!”,我張口結舌看著他,拜托,你邱大媽才是老板,沒事叫我罵你,我不是自己吃多了撐的就是不想在這混了,“田麗,前陣因為你剛來公司我不可能一下就把你提到個什麼位置,可是我知道一個小小的售樓部經理絕對是委屈你了,所以誠懇的請你諒解。”,邱大誌這麼一馬腿,我倒不好說什麼了,“你今天在競拍會上的表現已經有人轉告我了,你能頂住壓力堅持下去,說明你已經從感情的傷害中走了出來。”,邱大誌拂拂後腦勺的頭發,我看到他臉上閃過一絲紅暈,“其實第一次見到你我就對你心生好感,隻是我知道我肯定入不了你的眼,”,邱大誌瞧瞧自己的將軍肚,“我太胖了,也太老了”,邱大誌歎口氣,望望我,“你坐啊”,邱大誌搓搓手,“這段和你接觸以來,我感覺你不是那種為金錢所動的女人,你需要的是一個能真正懂你、嗬護你的人。”,說到這,邱大誌猛然站起來,“你不喜歡做花瓶,你希望做個被愛可是又有自己事業的女人,我說的對嗎?田麗?”,我詫異的看著他,邱大誌在屋裏來回踱了幾步,“我想成立個策劃廣告公司,就交由你打理,資金就是買地的300萬,這是給你動力也是給你壓力。”,邱大誌溫和的看著我,“至於我,我希望你能給我個機會,讓我去嗬護你。你是個理智而又情感很敏感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