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遷墳事件(二)(1 / 2)

莫非是起了民變?

要是真因為遷墳事件而滋生惡性事件的話,那他這個才上任的民政助理也就別想幹了。蕭航趕緊下了自行車,推開人群擠到裏麵。

還好,白傾城他們已經控製了局勢,地上蹲著一排大概7、8個青年,個個身材魁梧,而且都留著統一造型的寸頭,倆民警正在逐一給青年們登記,白傾城則冷冷地站在一邊,沒穿大衣,腳邊堆滿收繳上來的砍刀、木棍等物。

“什麼情況?”蕭航來到白傾城麵前,問道。

“縣城裏來的一幫小混混,把村民打了。”白傾城左手小臂露在寒風中,上麵有一道明顯的青色淤痕。

“怎麼,受傷了?”蕭航關切問道。

“沒事兒,小傷,這幫小兔崽子,還敢襲警!”白傾城憤憤地說,瞪向混混們,混混們的看白傾城瞅過來,紛紛低頭,不敢與之對視,估計是剛才被白傾城給打怕了。

邊陲小鎮,怎麼會引得縣城的人興師動眾地來滋事?蕭航突然想到了什麼:“被打的人,是不是叫蘇誌國!”

“你怎麼知道?”

蕭航沒有回答,微眯著眼睛,陷入了沉思。

“蘇誌國怎麼樣了?”想了一會,蕭航問。

“後背被砍了一刀,已經送往醫院了,不是致命傷。”白傾城拍拍手,指令一位年輕民警去村部打電話,向縣公安局報案,讓他們來押人。這是嚴重的治安案件,必須上報縣局。

年輕民警得令,小跑去了。

蕭航抱著肩膀:“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電話是打不通的。”

“嗯?為什麼?”白傾城問。

“沒什麼,隻是猜測而已,犯人審了麼?有沒有交代幕後指使人?”這才是蕭航關心的問題。

“他們說,蘇誌國在縣城的兒子,蘇小飛,得罪了他們,所以他們來抄蘇小飛的家。”按理說,蕭航這個民政助理,關於刑事案件的事兒,當然沒資格詢問白傾城這個派出所副所長。但通過兩天的接觸,白傾城顯然已經不拿蕭航當外人,有問必答。

不多時,去村部的民警回來了,說電話壞了。

“還真讓你說中了,神人呐!”白傾城說。

蕭航笑了笑,摸出手機:“用這個打吧。”

白傾城打電話上報情況的時候,結合昨晚的飯局,蕭航已經大概猜出了整個案件背後的所有內幕,待白傾城打完電話,蕭航又問她:“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尹所長沒來?”

“他一大早告假,說家裏老父親生病,要去縣城看病。”

蕭航點了點頭。完美的計劃,可惜他們忽略了一枚棋子——白傾城。正是白傾城的及時出現,使得這幾個戰鬥力不俗的混混,不能短時間內達到目的,之後全身而退,反而被全部擒獲。

僅僅因為幾千元補償款,應該不至於如此興師動眾,這幾千塊錢,都不夠雇凶的,看來是某些人還有其他把柄,落在了蘇誌國手裏,而蘇誌國正是以此要挾那人提高補償款的數額。

原本簡單的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蕭航摩挲了一下自己的短發,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自信。

“傾城。希望這個案子,你能一跟到底,沒準會有意外收獲哦。”

“噢……”

“我去村裏隨便走走,你開車跟著去縣裏,全程跟進這個案子吧,對了,一定要把當事人保護好!”他說的當事人,自然是指蘇誌國。

“嗯,好。”白傾城聽得出蕭航話裏有話,不過當著這麼多群眾麵,也不好細問,“你自己小心點。”

“恩。”

圍觀的群眾,看堂堂水泉鎮派出所白副所長對這個年輕人如此恭敬,都以為這人也是個警察,沒準兒比白所長都大。可能是出於一種對警察本能的恐懼,蕭航走出人群的時候,群眾們紛紛退後,自動給蕭航讓出一條路來。

蕭航跟老鄉打聽到了那片墓地的地址,得知是在村頭不遠處的山坡,便信步溜達了過去。

不多時,尋到了墓地,與其說是墓地,倒不如說是亂墳崗,一大片石砬子山坡,麵積非常大,幾十座新墳舊墓,零散地排布在坡上,墳地裏的枯草長得老高,被凜冽的北風一吹,發出陣陣“嗚嗚”的聲響,雖是大白天,卻也煞是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