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航點了點頭，示意徐晴繼續。
徐晴定了定神，繼續說道：“我是在歌舞廳認識他的，他想追我，我不答應，今天晚上我逃了晚自習，去歌舞廳跟朋友跳舞，那個葉三又來騷擾我，他好像是喝了酒，對我動手動腳的，我給了他一巴掌，他發火了，就掏出刀子來威脅我，讓我跟他去包間，我怕他真的動刀子，就跟他去了包間，他逼我吃一顆紅色的藥片，我不吃，他就跟他的幾個兄弟強行給我灌，灌了一大把！吃完藥之後，我有些頭暈，很熱，慢慢就倒在了沙發裏，那個家夥就上來扒我的褲子，我就反抗，不知怎的，就摸到了他兜裏的刀，也不知怎的，就把他給捅了，他的兄弟們上來抓我，我就拿著刀亂揮一氣，好像又紮傷了幾個人，我就趁亂跑出來了。”
“然後迷迷糊糊的，我就跑到了歌舞廳外麵，就聽到裏麵喊‘抓住她！她殺人了！’我就往家裏方向跑，有人來追我，正好路邊一個人停車出來，我就推倒了他，上了車，開走了。”
“等等！”白傾城插了一句，“你會開車？”白傾城懷疑的並非沒有道理，1996年，汽車還是奢飾品，一個高中女生，怎麼會開車？
“我教她的。”蕭航立刻接了茬，他怕徐晴情急之下，說我本來就會開車啊，然後就順口把重生一事給抖落出來，蕭航覺得此時，還不是告訴白傾城事情真相的時候。
“哦。”白傾城倒是沒有繼續追問。
“嗯，我開著車，到了我家樓底下，轉了一圈兒，沒敢下車，我怕我爸直接讓我去自首！我可不想蹲監獄！就，就把車開除盛京，來福新找你了。”徐晴說完，低下了頭。
“徐晴，你說的都是真的？”蕭航嚴肅地問。
“嗯！句句屬實。”
蕭航轉向了白傾城：“從她的描述上來看，似乎是屬於正當防衛吧？”這方麵，白傾城可是專家。
白傾城點了點頭：“嗯，如果你所說的都是真的的話，那麼你捅死葉三，是純粹的正當防衛；但你捅死另兩個人，性質就不好說了。”
“什麼？另兩個？”徐晴驚道。
“對，你一共殺死了三個人。”白傾城輕描淡寫地說，殺人對他而言，已經麻木了。
“最壞的結果會怎麼樣？”蕭航問。
“防衛過當！畢竟在你刺死葉三之後，其他兩個被害人有主動撲上來抓你的情節，所以，他們的行為可以看做是葉三一夥人的持續犯罪，你為了防止進一步遭到侵害，才對他們采取暴力措施，雖然超出了限度，但也應該算是防衛過當。”
“會不會判刑？”蕭航問。
“不會！最多隻會給予一定金額的處罰。”
聽了白傾城的解釋，蕭航稍稍安心。
“但是，”白傾城話鋒一轉，“凡事都沒有絕對。”
蕭航微眯起眼睛：“什麼意思？”
“打個比方來說，如果我跟你在街上走，你被一個小混混打了一巴掌，你覺得我會怎麼做？”
“你？你肯定會衝上去揍那小混混一頓啊。”蕭航知道，白傾城這個紅顏，為了自己，那可真的會兩肋插刀，甚至連自己的命都不在乎，又回想起大背頭事件，蕭航不覺再次心生感動。
“如果我下手重了，把小混混打成終身殘廢了，構成故意傷害，你覺得我會被判刑麼？”
“會吧？”蕭航猜測，這應該是觸犯了刑法了吧。
“那要真發生了這種事，你……會不會保我？”白傾城問。
“當然！拚死也得保住你啊！”發自肺腑的大實話。
“那你覺得，以你副縣長和我刑警隊長的雙重影響力，能不能把我保下來？”
徐晴一聽說這位年輕貌美的警察竟然是刑警隊長，不覺心裏一驚。
“應該差不多吧。”蕭航自忖自己加上白傾城，應該有這個能力。
“那，如果那個小混混，是省公安廳長的兒子呢？”白傾城又追問道。
“這個……”蕭航猶豫了，確實，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保下白傾城的難度就太大了，除非那個省公安廳廳長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兒子，“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