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義氣相投(1 / 2)

原來司馬超笨人自有笨辦法,隻是雙手護住了頭臉,任憑對方在自己腰間胯上亂踢,朝楊海波一味猛撲,指望能將其揪到廝打。

楊海波轉眼看了下周圍環境,有了計較,閃開兩步,高高縱起,朝旁邊一棵斜長於地,粗如碗口的楠竹落下,楠竹給他這重重一踩,不由自主的彎了下去,倒伏地上。

司馬超朝楊海波虎撲而來,楊海波看準時機借著楠竹的反彈之力,躍起身來,朝對方麵門狠狠兩腳,連環踢來。

司馬超雙手擋開對方的雙腳,卻突然感到襠下劇痛,忍不住彎下腰來,原來他隻顧格擋對方雙腳,卻沒料到那根粗竹反彈而起,重重抽在要害上。

楊海波得勢不饒人,連出兩腳,惡狠狠地踢在他下巴上,終於將對方打得暈眩倒地,轉身又朝景駿打來。

景駿眼見兄弟司馬超居然被這刁猾的小廝打到,心中焦急,無可奈何。馬三保雖已給他揍得鼻青臉腫,但依舊是死死的抱住了他的大腿不鬆手。景駿眼見楊海波朝自己抬腳踢來,隻得手忙腳亂的招架,再騰不出手來毆擊馬三保。

楊海波朝著這個“甕中之鱉”得意洋洋的猛擊,片刻之後終於得手,在景駿臉上猛踢了幾腳,打得他鼻血四濺,昏倒在地。

馬三保眼見楊海波毆倒了景駿,忍不住低低歡呼一聲,送開了雙手,爬在地上起不來身。原來他給景駿情急之下一頓猛揍,也是受傷不輕,方才全靠一股意誌撐持,此時全身疼痛欲裂,好像周身的骨頭都已經碎裂開來,再也動彈不得。

此時四個人都倒在地上,三人是給人痛毆所致,楊海波卻是毆人疲勞所致。

楊海波仰麵躺在地上,眼望著已破曉的天空,口中喘著粗氣,內心卻是歡暢無比。

耳邊傳來一陣痛苦的呻吟,原來是司馬超醒轉過來。隻聽得他口中喃喃咒罵道:“他媽的賊小子,打得老子好生疼痛。”一麵用手撫摸著高高腫起的麵頰,一麵汙言穢語的咒罵。片刻之後,景駿也清醒過來,沉默不語。他二人雖是醒轉過來,也一時起不得身。

聽得他二人飽含怨毒的咒罵,楊海波忍不住哈哈大笑。突然聽得竹林外一人朗聲笑道:“老夫遍尋殿下不見,不料您竟有此雅興,在此竹林中做清晨悠遊。”竹林間人影晃動,一個身穿灰色衣衫的老者走近身前,正是荊鯤。他走近後見得四人的古怪形狀,一地散落的烤魚,不禁訝然。

楊海波哈哈一笑,站起身來,伸手去拍衣衫上所沾的雜草和泥塵。

寧王府中有幾人當得“殿下”的稱呼?司馬超景駿和馬三保雖未曾見過荊鯤,也曾耳聞得他乃是寧王朱棣的老師,此時見他如此稱呼楊海波,都是驚得呆了,手忙腳亂的爬起身來,拜伏於楊海波麵前。馬三保聽得幫自己鬥毆之人竟是寧王殿下,忍不住呆呆的伏倒在地,腦海中一片混亂不堪,恍惚若在夢中。

司馬超和景駿耳聞得楊海波的身份,麵上皆是一副露出大出意料之外的表情。景駿穩住心神,朝結義兄弟使了一個眼色,搶上兩步,拜倒在地,口中說道:“小的二人不知殿下身份,致有衝撞,願領責罰。”口中說著話,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間的靠近了那斜依在一旁竹枝上的長槍。

荊鯤眼見得這兩個王府的小兵,此刻身犯毆打殿下的不赦死罪,不但還未慌了心神,尚能娓娓而談,心中一動,看到了景駿身邊的長槍,忍不住一驚,心道:眼前這景駿頗有心計,若是海波執意處死他二人,隻怕他們便會當場反噬,殺死我等三人後逃走。荊鯤可不想冒這個險,便想開口勸阻楊海波從寬發落,以免將這兩個軍士迫到魚死網破的局麵。

楊海波見這三人跪在自己麵前,感覺不自在得緊,忙伸手將他們拉了起來,笑道:“算了,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你們切記莫要到處亂說才好,今日之事就當沒有發生過。”眼見得司馬超和景駿二人一臉的猶疑不信之色,便笑著拍了拍司馬超的肩膀,笑道:“放心,本王說出的話決不反悔。”

這幾句話更是大出景駿,司馬超二人的意料之外,他二人本以為楊海波即便饒過自己二人性命,活罪卻定是難逃,豈知寧王殿下竟是輕輕一言,便將今日這殺頭大罪揭過。

司馬超臉色變幻,突然心一橫,咬牙躬身道:“我兄弟二人本是在外地犯了命案後,為逃避官府追捕混跡於軍中,今日殿下若要殺我二人,想來小人等也逃不掉,隻有奮力死拚。若是殿下不殺我兄弟二人,那我司馬超的這條命就算送給了殿下,日後若是殿下有所差遣,定當萬死不辭。”神色間雖是平靜,口氣卻是決絕,顯見得乃是出於至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