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動著我銀白色的披風,黑色的長發也隨之飛揚.站在雪地裏,隻手撐傘,婉若一尊雕像!
隻是瞬間的走神,一把劍已架於我的頸上.默歎口氣,心裏責怪著自己的不小心!眼光瞟到劍柄上,鬆了口氣,劍的主人,我的哥哥.
"你怎麼忘了!在任何時候都不能放鬆警惕!&39;&39;嚴厲而又冷酷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不由的心裏一顫.好冷!
他抽去劍.劍入鞘.寒氣猶在.五年了,他還是那麼冷漠.練劍時我一出錯,他那毫不留情的責備就會應麵而來.刺的我體無完膚!父母的慘死,也帶走了那個疼我愛我的哥哥!
我轉向他,和他四目相對.無意間好像看到哥哥眼中閃過一絲心疼之色.再細看,還是那足以冷凍萬物的眼神.一種委屈的感覺湧上心頭.看著哥哥,五年來,我第一次在他麵前落淚.
"哥哥,你不可以再這樣對我了!&39;&39;我哭著抱緊他.傘扔在一邊,此刻我抱的是我在世上唯一的親人.
哥哥立在那裏不動.良久,他才抱住我,一手溫柔的撫摸著我的頭."溦兒,哥哥......再也不會了!我向你保證!"
從小就害怕我哭的哥哥終於心軟了.早知道我就不要在他麵前裝的那麼堅強.五年的冷漠,就在這一瞬間徹底融化.
一個好冷的早晨,我通過了哥哥的武功訓練,哥哥一臉喜悅的看著我:"該回家了!"
站在原地,我的全部思維都停在了那一刻.記憶回到了五年前離開冰之淚的那一天:
"溦兒,永生的守侯,隻為等你回來!我等你!"郝臻拉著我的手說.
淚從眼中湧出,打濕了他的手.他笑著幫我檫眼淚."郝臻,我很快就會回......""來"字還未出口,我已被哥哥單手攬上馬背帶走了.那一年,我十二歲,郝臻十三歲,哥哥大我兩歲!
五年的訓練,為的不僅僅是報仇,也是為了趕回來見郝臻.那個在我心裏和哥哥有著同樣分量的人.
"溦兒,在想什麼?"哥哥見我發呆這麼久,不免好奇的問.
調皮的微笑出現在我的嘴角,輕輕的吐出:"保密!"兩個字.
冰之淚的城門外,一對同騎一匹百馬的白衣男女停在那兒.對著城門上的'冰之淚'三個字,輕聲說到:"我們回來了!"然後策馬奔入城內.那就是我,雲溦,和哥哥,奕舒,城內七王爺的一雙兒女.
白色的馬載著兩個白衣打扮的人在城裏的街道上奔跑著,成為一道引人注目的風景線.靈鷲在洛怡軒門前停下.
哥哥下馬,抱我下去.我撫摸著靈鷲,"五年沒回來了,你居然還記得回家的路."然後抱著它的脖子跟它來了個擁抱.靈鷲開心的把頭往我臉上蹭著,哥哥走上去推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