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暖對於這場比試真的一點爭強好勝的欲望都沒有,她現在隻想快掉結束掉這場無聊的紛爭。
於他人而言這場單方麵的碾壓絕對是她最強實力的證明,但在她顧傾暖的世界裏絕對奉行的是低調才是最牛逼的炫耀,不是人人都能活的低調,可以低調的基礎是隨時都能高調。
她又不是人民幣不需要人人都喜歡。無聊的比來比去讓她現在就處於間歇性鬱悶症發作期間,生人勿擾,熟人勿找。
雲靈郡主見顧傾暖的臉色不好,冷著一張臉說道:“詩詞歌賦已經比過了,再比就沒意思了,那你們就比書畫吧,別回頭讓別人說我欺負你。”
黎王龍玄燁見顧傾暖臉色不好,剛聽聞說她已經比過三場,以為她許是累了,不由得有些心疼,遂開口道:“顧小姐,若是累了,便休息吧。這比試以後有的是機會,不必急於這一時。”
顧傾暖聞言轉過頭看著龍玄燁,微微行了一禮“多謝王爺關心,傾暖並無大礙。”
感覺到了顧傾暖的疏離,龍玄燁皺了皺眉毛。難道自己是洪水猛獸,讓她如此的避如蛇蠍。
他不記得曾經有得罪過她啊。龍玄燁有些微怒,自己何曾受過這樣的冷遇,以往哪個女人見到他不是上趕子的往上湊,而偏偏她,自己三番兩次的示好,她統統都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如若這是她欲擒故縱的手段,想要吸引自己的注意力,那麼她該死的已經成功了。可為何現在看起來並不是那麼一回事呢。她似乎真的不想和自己扯上一丁點的關係。
顧傾暖望著吳惜文,輕柔的說道:“那便依郡主之言,比試書畫吧。”
“慢著,”雲靈郡主突然開口:“今個既是賞荷宴,那就畫荷花吧。不過光畫荷花沒什麼意思,就來個詩中有畫畫中有詩吧。”
顧傾暖聽了,沒說什麼過多的想法,隻是說著:“快點吧,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浪費別人的時間是謀財害命,浪費自己的時間是慢性自殺。總而言之就是浪費生命是可恥的。”
言外之意就是絲毫不把這場比試放在眼裏的。吳惜文聽了很是不高興,貝齒緊咬,顧傾暖這是瞧不起自己麼。
一個人最怕的,就是把自己當成一件物品,按照別人的喜好和要求來改造自己,盼望著別人的認可和珍惜。
而偏偏自詡清高的大家閨秀皆是如此,恨不得在貴人麵前使出渾身解數,以彰顯自身的價值。
孰不知盲目地遷就別人,最後失去了自身的價值,別人也隻會一腳踢開。
隻有自己修煉好了,才會有別人來親附。
片刻侍衛就抬了兩張大畫案來,又一一放了筆墨紙硯在上麵。
李若靈緩緩走到顧傾暖的畫案旁,勾唇暖笑“若是顧小姐不嫌棄,本王妃給你來研磨。”
顧傾暖望著好友嘴角大大的咧起,端莊的行了一禮“那便辛苦王妃了。”
無需過多的言語,溫暖的情誼使兩人心靈相通。
待得李若靈磨得墨濃,顧傾暖拿起紫毫筆,垂頭開始作畫。她想快點結束,所以她越畫越快,動作如行雲流水,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畫好了。隨手將手中的紫毫筆扔到畫案上,顧傾暖向龍玄燁龍玄齊告退後,直接轉身出了亭子。
現下她心中的鬱氣越聚越多,她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讓自己好好的發泄發泄。
亭中眾人看著飄然而去的佳人征愣住了。而吳惜文卻是恨得咬緊了後槽牙,握住紫毫筆的手在不停的顫抖。她的荷花才畫了一半,顧傾暖卻是畫完了,而且還一走了之,她這麼確定自己一定會贏,她這是哪裏來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