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這個男人不過是配合演戲才說的甜言蜜語,但未接觸過情事的春情對於薑睚的一口一個夫人和柔情脈脈感到一絲絲的愉悅。意識到自己產生了不該有的想法,春情趕忙搖了搖頭,意圖將這絲雜想摒棄在腦海之外。
“夫人,這是在作何?”方才薑睚向百姓告辭之後,攔著他的嬌嬌小娘子回了府。一直在和自己的胡思亂想作鬥爭的春情沒有發現,即使沒有了百姓圍觀,薑睚的手也未從她的腰身上離開過。
“哼,你管天管地還管得著本姑娘拉粑粑出氣麼。我的房間在哪裏,現在本姑娘要休息了。”
真是桀驁不馴。但薑睚並沒有因為春情的言辭粗鄙而有一絲絲的怒氣。隻見他言笑晏晏的說道:“夫人莫氣,是為夫思慮不周了,這邊請!”
即使武藝不高,但他的力氣還是不小的。鐵臂一使力,帶著春情向前走去。未曾防著男人突然使勁的春情,心急之下抱住了男人的腰身,以防止因為踉蹌的腳步而跌倒的命運。
這一抱可不得了,春情迷迷糊糊的腦子瞬間清醒,這個該死的毛賊竟然一直在吃自己豆腐。她猛地推開了色胚縣老爺,惡狠狠的說道:“你個臭不要臉的流氓,竟然一直輕薄本姑娘,簡直太可惡了。”
這個暴力女。薑睚揉了揉二度受傷害的胸口,看著怒瞪自己的小女人,一臉受傷的說道:“夫人這般說,可是傷了為夫的心了。為夫這一顆愛你的紅心被你啪嗒扔地上摔細碎了。”
“少貧嘴,還不老實的交代,你的居心何在?”對於薑睚的插科打諢,春情很機智的選擇了無視。哼,這次休想在憑借三言兩語就想把她給打發了。若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她發誓一定會給他好果子吃的。
“夫人可是冤枉為夫了,為夫可不是故意唐突夫人的,實在是迫不得已啊!”
聽聽聽聽,這說的是什麼鬼話,好似是自己強迫了他一樣。本來她是不必知道他的那些破事的,但薑睚為了日後行事方便,便提前把自己的另一層身份告知了她。可她在得知自己未來要保護的是一個賊的時候,她的心裏就像是吃了蒼蠅般的惡心。
“哎,你為什麼好好的縣令不做,偏要跑去做那勞什子的賊人啊?”
“夫人,為夫可是百姓稱讚的好官呐。至於另外一個身份,為夫隻能說天機不可泄露。”
他越是隱藏就說明這其中越是有貓膩,堂堂一個縣令竟然跑去當梁上君子,最可惡的是還在百姓麵前扮清廉,裝正直,真的是臉皮厚到無敵了,這讓她越看他就越覺得不齒。
“我累了,要休息。我的房間在哪裏?”決定不再和這個賊多說半句廢話,春情的態度變得很是冷淡。
而薑睚對於小女人的態度轉變也不以為意,依舊好言好語的說道:“夫人,這邊請!”
春情冷哼一聲,徑直向前走去。她決定日後絕不在給她半個眼角。
“夫人不是累了麼,怎麼還不趕快過來歇息?”大手在征愣的小女人頭上輕拍了一下,薑睚率先坐到床上,而後看著還未回神的小女人,拍了拍床板,溫聲道:“夫人,快來休息吧。”
“好。”春情聞言徑直朝大床的方向前進,膝蓋才放到床上,迷糊的腦袋瞬間清醒過來,她像點擊般瞬間逃離到了床的兩步開外,那心急火燎的模樣,好似屁股後麵有狼在追著他咬似的。
“這是我的房間?”她不確定的問道。
“是啊。”
“那你為什麼要坐在我的床上?”她控訴。
“這也是我的房間啊。”
“什麼!”她傻眼了。
薑睚不理不理她的質疑,徑自下床將自己的外衣脫掉,並懸掛在一旁的屏風之上,而後走至她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一瞬不瞬。
“夫人還有什麼疑問麼?”
“我們為什麼要睡在一個房間,給我一個單獨的房間。”當然有疑問,還是大大的疑問,她和不要和這個大色狼在同一個房間裏呆著!
薑睚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你現在是縣令夫人!”
“那又怎樣!”她的正職是他的保鏢而已,又不是真正的縣令夫人。他們非親非故,怎能同床而臥。
“夫人啊,我們現在是夫妻啊。”
“逢場作戲罷了,沒必要非要做全套的吧。”
薑睚揉了揉有些發脹的腦袋,這個小女人的問題怎麼那麼多,都能出一本書了,書名他都想好了,就叫碎碎念是怎樣煉成的。
“夫人,早上會有丫鬟來伺候你起身的,到時候若是看到我們分房睡會怎樣想呢。”
春情愣住了,但還是據理力爭道:“我可以早點起床過來的。”
“夫人啊,你把人想的也太簡單了,你去別的房間裏睡,你以為比我都熟悉縣衙的丫鬟們會不知道麼,而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嚼舌根的人,而縣衙裏的八卦是她們最熱衷知曉的,若是到時候八卦流傳到了百姓的耳中,你覺得他們會怎麼想呢。不辭辛苦千裏來尋夫的縣爺夫人竟然和縣爺分屋而居,那麼我們之前的秀恩愛的效果就全部打水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