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沒想到娘子還是一隻小野貓呢,不過娘子啊,你當真這般狠心,當真舍得這樣殘暴的對待為夫?你可要想清楚了喲,若為夫有什麼三長兩短,那你下半輩子的幸福可就沒有了喲。不過就算娘子願意,為夫可舍不得娘子這般受苦啊。”薛睿劍在春雨的耳邊低喃道,吐出來的熱氣將她的耳朵烤的通紅,同時還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在迅速的蔓延。
春雨有些粗暴的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想把那種異樣的感覺驅離出自己的身體裏麵,她對這個大色狼沒有一點點的好感,哼,王妃是怎麼想的,竟然要自己接待一個紈絝!王爺那黑亮的眼睛是不是進了灰塵了,否則怎麼會和這種扶不上牆的爛泥結交成好友。
簡直是驚瞎了她的眼好麼!還有,娘子?鬼才是他的娘子嘞。還野貓,他才是野貓,他全家都是野貓。不對不對,禍不及父母,她收回那句話,就他是一隻野貓就好了,還是純種的,有公害的。
“你放開我,聽到沒有!不然我真的不客氣了。”春雨雙眸噴火,氣衝衝的吼道。
結果悲劇了,因為她的小嘴張的太大,毫無意外的吃進去了一大口馬兒揚起的塵土。那嗆喉嚨的土味,著實讓人承受不起,是以她很機智的選擇趕緊的閉上了嘴巴,但還是忍不住的幹咳著。真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啊。
遇到他,絕對是她這輩子最倒黴的事情了,沒有之一。
“娘子不必對為夫客氣,為夫就喜歡娘子的不客氣。”戲謔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薛睿劍故技重施,沒有冷落另一個青蔥玉耳,不間斷的為它送著溫暖,直到染上了一層豔麗的緋色,這才肯罷休。
啊啊啊!春雨覺得自己的肺都要被氣炸了,臉皮沒他厚,也沒他那般無恥,這是硬傷,絕對贏不了。但這種說不過又打不贏的感覺讓她十分的不忿。她絕對不要坐以待斃,任由他欺負!
想都別想,大不了魚死網破。
“你放不放開!”她保證這是她給他的最後一次機會。
“不放,死也不放!”薛睿劍不甚在意的說道,一隻手還膽大包天的握住了春雨的纖纖素手。
真是個徹頭徹尾的浪子,就算是回頭了也換不了金子,隻能換來一個傻子!
既然如此,就別怪她不客氣了。春雨陰測測的笑了,而後腦袋猛地向後麵撞擊,好巧不巧,撞上了低著頭準備新一輪攻擊的薛睿劍。
悶哼聲在身後響起,春雨卻顧不上得意的笑了,因為她的頭好痛啊。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被撞懵的腦袋,春雨是一陣的齜牙咧嘴。
薛睿劍捂著因為這劇烈的撞擊而疼得有些變形的俊臉,本來陰雲密布的心情卻因為小女人偷偷摸摸揉頭的嬌俏動作瞬間又變得陽光明媚起來。這女人還真是一個烈性子啊,寧願兩敗俱傷,也選擇絕對不讓自己好過。怪不得她方才反常的安靜了許久,原來是在醞釀著陰謀,在這兒等著他呢。
好,極好,非常好。往後的日子若是有她的陪伴,定然不會索然無味了。
“為何不願做我的少莊主夫人呐?”薛睿劍納悶的問道,怪了個哉的,在利州,隻要自己一句話,分分鍾就有許多姑娘主動打包自己爬上自己的床,等著自己的臨幸。可偏偏這個小女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自己,無視自己。他就不明白了,他到底是哪裏不好,入不了她的眼了。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怎麼看,都是一種暴殄天物!”
他是牛糞?薛睿劍不可思議的睜大了雙眸,脫口反擊道:“野花也確實不如家花香。”
竟敢罵她是野花,春雨怒了,譏諷道:“不要以為長得俊就可以任性!”
薛睿劍不緊不慢的回道:“不要以為長得美就可以為所欲為!”
這男人一分鍾不嗆她,是不是就難受的牙癢癢啊。讓一下她會死麼?!不,她才不要他讓,她寧願戰死,也不懦弱的繳械投降!
“你究竟要帶我去哪裏啊?”春雨平複了心裏滋滋滋直往外冒的火氣,冷漠的說道。
這小女人換風格了,那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架勢讓他甚是歡喜,隻是這對象是他的話,那可就不太美好了。他喜歡她對別人冷漠,但對自己一定是要熱情的喂。
誰願意抱個冰塊在一起生活啊,想涼快,還不如直接去冰庫呢。
“自然是帶娘子賞花玩水看美景了。”
“夏天已經過了。”入眼的是光禿禿的一片,有什麼好看的。
“這世間最美的花不就盛開在為夫的麵前麼,為夫可一直在欣賞來著。”
又占自己便宜,這個臭流氓。隻不過這次狗嘴裏吐出來了一點象牙,說出來的話終於不像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