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一賤一陰(1 / 2)

離央死了,死的無聲無息,就這樣以最原始的形態呈現出最卑微的姿態。美眸睜的老大,視線固定在殺死自己的罪魁禍首身上,眼眸深處隱藏的情感太過的複雜,有些許的迷戀,些許的不甘,還有些許的蒼涼。

而言淵卻是徑自睡的香甜,絲毫沒有感覺到躺在身邊的佳人早已香消玉殞,魂歸西天。一夜無夢,一人一屍,各自好眠。

翌日,天空出現了魚肚白,黎明的曙光趕走了讓人墮落的黑暗,勤勞的公雞準時的吟唱慷慨激昂的歌謠,在一陣陣此起彼伏的樂聲中,人們終於擺脫了夢魘的控製,紛紛起床,為生計繼續奔波勞碌著。

顧傾暖慵懶的起身,毫無形象的打著哈欠,被過分滋潤的身子很是疲乏,渾身無力,還酸痛無比。狠狠的瞪了一眼躺在身旁笑得十分得意的男人,她就很是不忿。

大壞蛋,暴力狂,昨晚她苦苦地求饒,可這大壞蛋愣是對她的請求視若無睹,依舊是孜孜不倦勤奮的耕耘著,直到她實在承受不住,昏了過去。

丟臉!實在是太丟臉了!

“暖兒,可休息好了?”

顧傾暖懶懶的瞥了一眼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男人,以眼神控訴著他的暴行,昨夜她都聽到了更夫報了二更了,他卻還不肯放了她,想盡各種辦法來勾引著她,讓她與他一起共赴沉淪之巔。

睡的比狗晚,醒的比雞還早,你說她困不困,休沒休息好?

明明是狠厲的一眼,龍玄墨卻愣是從其中解讀出另一種不同尋常的信息,他的小嬌妻似乎再對他表達著不滿,但此不滿與彼不滿的意義卻是相隔了十萬八千裏。

“暖兒可是覺得為夫還不夠努力?若是如此,那麼為夫便…”

龍玄墨還未說完,就被顧傾暖強行打斷了,天啊嚕,她已經夠累了,若是再承受清晨的愛的一發,她今日就甭想起床了。

開了葷的男人好恐怖,開了葷的還被迫分離的男人更恐怖,一相見,那簡直就是天雷勾動了地火,再加上一捆幹柴,燒的人是炙熱無比,理智全無,隻能跟著本心肆意的表達著內心的渴望。

但凡事都有個度,若是超過了那個度,那麼事情就變了味道,本來溫馨的感情交流就變成了毫無節製的需索。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美好就變成了再來一次累覺不愛的傷感。

真真是撿了西瓜卻又丟了芝麻。

“別,夫君,妾身已經深切的領略過您的威猛了,妾身認輸,求放過!”

龍玄墨看著顧傾暖一臉不甘又不得不認輸的別扭樣子,忍不住的笑了起來,他的暖兒怎麼這麼可愛,讓他怎麼都看不厭倦,恨不得天天都能看到她的笑靨如花,一日不見,甚是想念,都有些魔障了。

“累了?”大手輕撫著眼瀲下那抹黑色的暗影,烏黑的雙眸滿是心疼。是他過了,失而複得的喜悅加上初見她受傷的憤怒,讓他喪失了些許的理智,加之這磨人的小妖精刻意的釋放著百媚千嬌的風情,讓他一時情難自禁,自製力什麼的瞬間破碎成渣渣,確實有些放浪形骸了。

“嗯…”吳儂軟語纏纏綿綿,煞是好聽。

“再休息會兒吧,天色尚早。”等天亮了,也就到了分別的時候了,縱然他萬分不舍,可也不忍破壞了她滿腔的熱情。

“不,是時候去驗收成果了。”

龍玄墨一頭霧水,卻見那懶洋洋的小女人好似瞬間被人打了雞血一般興奮了起來。她一骨碌的從床上爬了起來,梳妝打扮之後,又把他一把從床上拉了起來,然後像個小蜜蜂似的,圍在他身邊團團轉,一會兒為他穿衣,一會兒給他洗臉,一會兒又幫他綰發,在他暈頭轉向的時候,兩人都已經是衣冠楚楚,整裝待發了。

“墨青!”

“屬下在,王妃有何指令?”

“言淵醒了木有?”

“尚未!”

“極好!那幾個女人呢。”

“尚未可知!”

“除了那個婢女,其他的女人送走。還有,本王妃要言淵兩個時辰之內醒不來!”

“屬下這就去辦!”墨青意氣風發的執行命令去了,他篤定王妃定然又有什麼新把戲了,又有好戲可以看了,好期待啊。

看著眉眼都含笑的墨青,龍玄墨一臉的黑線,什麼時候他那一本正經的屬下變得這麼歡脫起來了。真所謂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上梁不正,下梁肯定歪。

“夫君,走吧,看看本王妃昨日送給淩王殿下的大禮,他享受的如何了?嘖嘖,像本王妃這般以德報怨的好人,真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絕無僅有的一位啊。”

龍玄墨的嘴一抽一抽的,他的愛妻似乎從來都不知道謙虛為何物,也從來都不知曉何為大家風範,縱使她言語粗鄙,但他就是愛慘了她瀟灑自我的模樣。

他想,等他們白發蒼蒼之際,再回頭看看他們一起走過的青蔥歲月,一定會覺得十分的有趣,並不是乏味可陳的今日複製昨日,明日粘貼今時。

“走吧,為夫也很是期待暖兒的另類懲罰到底有多麼的…嗯,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