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偷聽牆角?胡側妃汗顏,她上下掃視著顧傾暖,那種赤果果的打量目光充滿了懷疑,嬌俏的臉上蕩漾著一抹壞笑,她用手托起顧傾暖精致的下巴,調侃道:“傾兒,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有偷聽牆角的癖好?這樣不好不好,聖賢可曾說過非禮勿視非禮無聞非禮勿聽啊,你這是堂而皇之的無視之啊。”
“我的好碧兒,這你可就冤枉我了。偷聽你的牆角絕非是我本意,而是我來的時候剛好就看到你們在互訴衷腸,哎喲喂,你那可憐巴巴委屈兮兮的小模樣可是驚豔了我的眼睛啊。我怎麼能那麼不道德的破壞你們之間的濃情蜜意呢,於是乎我隻能等著了。可我左等右等你們就是不結束,反而還幹柴烈火越燒越旺,這怎麼能行,於是乎我隻能不道德的打斷了一回,我可不想任憑那蕭瑟的寒風不斷的胡亂的往我臉上狠狠的拍。”
顧傾暖說的是理所應當,還一副我是為了你好的模樣。胡側妃頓覺頭上有三十二隻烏鴉呼嘯而過,傾兒真是神人也,每次都能將他雷的是外焦裏也焦,不過還挺有意思的。傾兒毫不做作,她也處的十分舒服,不用帶著麵具生活,可以盡情的呼吸著自然的空氣,太清新了!
“好吧,論歪理我辯不過你。不過,這次你要聽誰的牆角啊,我得先看看感不感興趣,沒興趣的話我寧願呆在我的床上,舒舒服服的睡一覺,來安慰我這段時間被拋棄的瞌睡蟲。”我的天啊,她是真的真的好幾天都沒有睡過好覺了,自從傾兒來了以後,她真的是每天都處於一種焦躁的狀態中,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可憐極了。
“好吧,如果你想和一屋子死屍為伴的話,我也是無話可說的。碧兒,我就不打擾你們和平相處了啊,我可是想聽聽你的好夫君又在謀劃著啥呢,兩隻狗在一起不知道會碰撞出怎樣激情的火花呢,我很是期待啊。”
胡側妃這才想起,那間臭氣熏天的屋子以及那陰森恐怖的屍體,美眸頓時冒火,她怒聲道:“傾兒,你還好意思說,都是你搞的鬼,簡直嚇死人不償命。你也太狠了,看到那令人發指的一幕嚇得我靈魂都快出竅了,我跟你想比,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關公麵前耍大刀丟人現眼呐!”
“客氣客氣,當時我們不熟,自然不會顧慮你的想法了。現在我們是好姐妹,自然不會再坑你了。走吧,今晚住我那裏吧,我們可以秉燭夜談,聊天聊地聊八卦,想聊啥,我都奉陪到底。”
胡側妃頓時來了興趣,眼睛睜的老大,她興奮的說道:“真的啊,那還等什麼,咱們走吧。哼,我也想看看男人麵目可憎的時候有多麼的難看,也正好讓自己徹底的死心。”胡側妃拉住顧傾暖的手,二話不說就往外走去,嘴巴還絮絮叨叨道:“哎呀,傾兒,你快點,不然一會兒他們就聊完了,到時候就什麼都聽不到了。”
“唉唉唉,碧兒你慢點,怎麼比我還著急呢。”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了。
書房內,鳳雷和言淵相對而坐,兩人都擺著一張大便臉,鳳雷的臉色最是難看。就在方才他們還大吵一架,唇槍舌劍,各種針鋒相對,就差沒親切的問候對方的十八代祖宗了。雖然現在暫時休戰了,但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並沒有消失,反而越加的緊張了。
嘴巴吼累了說幹了,於是乎就用眼神來繼續交戰。那犀利的眼神猶如一把把利劍,無情的射向對方,恨不得在對方的身上戳出來幾個大窟窿,血流不止。
“獻王殿下,戰爭不是兒戲,明明可以拿下南興城,你為何要退兵。應當拿下南興城,而後一鼓作氣揮師南下,趁著士氣高昂,一舉攻破其他的城池。可是你看看,你做了什麼。憑白浪費了這麼好的機會。”言淵越說越氣,都快被氣死了。
他的腦袋裏麵隻有風花雪月兒女情長麼,裝滿了黃色的廢料,可惜了有這麼顯赫的身份和俊逸的臉蛋,完全就是一個草包。若不是看他手握重權,他是絕對不會和這種人合作的,真是氣的吐血三升了。
“本王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不用淩王殿下你來教!”他父皇都沒說什麼,他在這裏亂吠什麼,真的是給他三分顏色,他還真的就上杆子開起染房來了。
“我們是盟友,盟友!你做這個決定有沒有和我們商量,這麼大的事情你憑什麼私自決定。攻城的軍隊不是隻有你鳳鳴,還有我言涼。死了那麼多的言涼的好男兒,你說退兵就退兵了,一句交代都沒有。本王隻想問你,你到底是怎麼想的。”言淵越說越氣,越說越火冒三丈,氣不打一處來!
看著氣急敗壞的言淵,鳳雷反而不氣了,他慵懶的靠在凳子上,慢悠悠的說道:“本王的目的達到了,何必還要在那討厭的地方呆著。交代?獻王殿下想要什麼交代?戰場上死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麼,再者說了,當初聯軍的指揮權是你們自動放棄的,又不是本王逼的,這會兒來口誅討伐本王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鳳雷不說還好,這樣一說好似踩了言淵的尾巴一樣,徹底激怒了言淵,隻聽他怒聲道:“當初我們可是說好的,公平競爭,可是你現在是什麼意思,直接宣布和暖兒大婚,你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