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屬下拙見,既然月仲和月晟不和,我們何不以他們之間的矛盾為契機,趁機派人拉攏月晟呢,然而大力的扶持他,在月靈軍內部和月仲形成製衡。兩虎相鬥必有一傷,我們隻用這樣便可以從內部破壞他們的團結,從而瓦解月靈軍的戰鬥力,以此來減少我軍的壓力。王爺意下如何?”
“此法絕妙,但耽擱的時日太久,我們等待不起。本王決定快刀斬亂麻,以最快的速度平息這場紛爭。”時間拖的越久,戰火擴散的範圍就會越廣,不隻是對百姓,對軍隊和國庫的損耗也不小。這是不能承受之重,所以今早結束掉這場戰事才是上上之道,他雖然是一位將軍,但卻已經厭倦了戰場上的打打殺殺。鮮血的顏色雖然妖豔,但味道著實不太好聞,他經曆的大小戰役不計其數,聞了太多刺鼻的味道,多的都快要吐了。
“王爺可有什麼妙計?”他也想早日解甲歸田,過那閑雲野鶴般的生活。半輩子都在打打殺殺,數十次與死亡擦肩而過,這種戰戰兢兢的生活雖然盡顯英雄本色,但他不是神仙,他隻是一個很普通的老百姓,渴求安逸舒適的生活,娶一房嬌妻,生幾個娃娃,過過含飴弄孫的日子,隻羨鴛鴦不羨仙,這一生便已足矣。
誰說軍人就一定喜歡打仗了?軍人的職責先是保家,後來才是衛國。小家不保何以保大家。可是,父母有雲,男兒應當先立業再成家,他是乖孩子,於是乎,他到現在還沒有家。守將有些無奈,軍營重地生活的基本都是男子,他的終身大事著實是一個老大難。不過,看著軍中有那麼多的難兄難弟,他那有些失調的心瞬間平衡了。
“本王今日就趕往興城,你們待命,隨時聽從命令,時刻準備進攻!”龍玄燁的心中早有溝壑,毒解了,已無後顧之憂,是該放開手趁機博一把了。拋卻那絆腳的婦人之仁,拋棄睿王這個身份,以一軍主將的名義與侵略者來一場簡單粗暴的生死肉搏,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樣,暖兒也能早日回家,他們才能夠闔家團圓呐。
“屬下遵命!”大戰即將拉開帷幕,他也得多活動活動胳膊腿,爭取在戰場之前能夠開啟過暴走模式,一個一個的殺太費勁,一雙一雙的殺那才過癮。流淌在身體裏麵的好戰血液又掀起了驚濤駭浪,他已經準備好了膽識和力氣,磨拳擦掌,躍躍欲試。
龍玄墨沒有多做耽擱,又馬不停蹄的趕往興城。到了之後,也沒有多說廢話浪費時間,徑直的來到軍營之中,和一眾將領分析了如今的局勢,以及彙總了各將領的想法,思慮再三,龍玄墨決定趁夜偷襲月靈軍營。
言涼的守衛戰鬥力太弱,不值一提。麻煩的是月靈的援軍,月靈地廣人稀,十萬大軍已經堪稱是月靈的全部兵力了,若是這次能趁此機會將月靈軍打的落花流水,那麼,月靈就再也構不成威脅了。最讓他頭疼的是月靈的騎兵很是驍勇善戰,而墨龍軍主要為步兵,步兵對戰騎兵,無異於是以卵擊石。
“蕭崇,你帶人去偷襲月靈軍營,最好是燒了他們的糧草,就算燒不了,也要製造點大的動靜出來,目的就是引起月仲的注意,明白麼?”
“屬下明白!”
“淩勇,你去準備...”龍玄墨在淩勇的耳邊嘰嘰咕咕,後者的臉上很是怪異,盡是疑惑不解的神色,顯然沒有明白龍玄墨真正的意圖。但他並沒有多說什麼,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聽指揮,王爺既然讓他這麼做定然有他的道理,他點了點頭,躬身說道:“屬下知道了!”
“郭大利,你帶兵支援蕭崇,不,本王親自帶兵支援蕭崇,你和淩勇一起鎮守興城。記住,興城萬萬不能有失!”
“屬下遵命!”
“嶽雲霄,你帶人趕往齊雲山,尋找有利地形埋伏好,隨時等著本王的命令。”
“屬下遵命!”
一道道命令自龍玄墨的口中發出,本就淡漠的俊臉更是嚴肅萬分。現在萬事俱備隻欠東風,那麼就讓他再加把勁,讓這東風吹得更猛烈些吧。
“好了,現在各自執行命令去吧!”龍玄墨大手一揮,將領們各自奔赴他們新的戰場,硝煙彌漫在這片大陸之上,一場大戰即將吹響號角,群王爭霸正式拉開了帷幕。誰能取得最後的勝利,真正的問鼎天下,全憑各自的本事了。
蕭崇帶人連夜趕往影城,怕動靜太大以免打草驚蛇,小隊化整為零分別從不同的方向向影城靠近。龍玄墨也帶著大隊人馬趁著夜色繞城悄悄的向影城前進。一切都在暗夜裏麵悄無聲息的進行著。
月靈軍營,月晟不耐煩的看著月仲坐在主位上大放厥詞,吹的唾沫星子亂飛,他無聊的打著哈欠,有些昏昏欲睡。天啊嚕,坐在這裏聽他吹牛皮吹了半天了,也真的是夠了。那些過往的事情拿出來顯擺有什麼意義,再光榮再英勇也掩蓋不住現在的愚昧無知。真想不明白,父王為何會將兵權交給這樣一個自以為是的草包。
“副帥為何看起來一副精神萎靡不振的樣子,若以你此刻的精神狀態,出現在戰場之上是萬萬不可的。從中原回來的人啊,就是嬌貴,安逸慣了就一點都吃不了苦,哪有我們草原兒郎的英勇王者,嘖嘖嘖,實在不行,你就回去睡吧,到時候可別回去對父王哭鼻子,說本帥欺負了你!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