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次或許也能成功,因為今天你可以成功地去死!”凱文突然霸氣十足地放出狠話來,隨即將骨節敗得哢哢直響,仿佛隨時都準備好跟對方大幹一場。保護女友,現在不出手,更待何時?
“凱文不要!”海芸立即拉住準備去幹架的凱文,這麼做並不是想滅自己威風長他人士氣,隻是她不想任何人再為自己受傷,倘若可以,甚至是藍微。
仿佛下定決心般地走到凱文前麵,海芸求情地說道:“上官師父,我知道自己所做的事不僅是對獵人的背叛,也是對藍微的一種背叛,但是我也有自己的苦衷,就算我不逃走,迎接的依舊會是致命的處罰。我這樣做隻是為了尋求生地機會,難道這樣也有錯?我知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但您今天能不能再可憐我最後一次,放我們離開?”
“你認為跟一頭獅子商量不吃自己有用嗎?”對於對方的懇求,上官師父無不諷刺地說道,“獵人之所以有清理著存在,就是為了拋棄所有的感情和牽絆,清理掉那些阻礙獵人組織發展的家夥,毫不留情,決不手軟!若想我可憐你,倒是可以求求我,以最為幹淨利落的方式殺了自己——少一點痛苦,也算是一種恩賜。”
話音未落,上官師父舉起釣竿微微向前一揚,瞬間一道銀色的光束向海芸直射而來,眼疾手快的凱文趕緊將其攔腰抱起轉身躲閃開來,免於一難。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銀色流光隨即橫向劈展開來,急速地向他們兩個人襲來,看似輕柔若水麵泛起的漣漪,卻若劍刃般致命;剛以一個矮身避過,殺人魚線又觸不及防地反向回掃,若非海芸提心,凱文差點被其所傷。
上官逍遙所揮舞的魚線可謂變幻莫測、飄忽不定,似有章法卻毫無規律可言,破綻更是少之又少,若非凱文的瞬移敏捷靈快,他們倆絕對不出十招便會成對方得囊中之物;就算海芸和凱文兩人眼看四路耳聽八方,也僅僅能勉強應付罷了,甚至連靠近對方都成了難題。
然而未等凱文改變這種消極躲避的被動狀況,突然間,上官逍遙將魚線猛地向懷裏一拉連連後退,仿佛收網的漁夫一般賣命;與此同時,意識到發生什麼的凱文瞬間停下了腳步,甚至將懷裏的海芸都放了下來,他神色凝重地恍若一個敗者,而事實上,他們如今的狀況也正是如此。
月亮緩緩地從雲層中探出頭來,頃刻間鋪天蓋地的細密流光映入眼簾,驚訝無比的海芸抬起頭看著四周的一切久久回不過神來,她全然不知自己何時已被包圍在了這無處不在的魚線之網之中,恍若落入蜘蛛所布下陷阱的小蟲,所有的掙紮都變得無濟於事。
隻是輕觸,海芸的指尖立即被劃破沁出淋淋的鮮血來,不由得吃痛收手吮吸傷口。無疑,這看似尋常的魚線實際能殺人於無形,她也終於明白凱文為什麼始終采用回避的姿態,而沒有主動出擊;隻是,伴隨著上官逍遙每一次的“收網”,留給海芸他們的空間越來越小,眼看著那些銀色絲弦變得越來越密,如若再不想出逃脫的辦法,下一秒很可能就要被肢解成血淋淋的屍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