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夢梵似乎並不像他那般樂觀,向外觀望了一會兒的她突然煞有其事地向凱文問道:“倘若讓你與這裏的守衛對峙,你們誰獲勝的機率會更大一些?”
“應該是這裏的守衛,”凱文有些不明所以的答道,不過他的回答卻相當坦誠,“不是我對自己沒信心,而是眼下的情形確實不容樂觀,夏娃島的保護魔法從很大程度上束縛了我的能力,加之對方在後援方麵有很大的優勢,以我們如今的狀況,和他們硬碰硬無疑是以卵擊石,自討苦吃。”
顯然凱文的話無疑拋出了一個極其不利的消息,然而夢梵即將要說的則直接是大潑冷水:“以如今的局麵來看,僅已我們兩個的能力是很難逃出去了,哪怕是找到了牢房的鑰匙。事實上,門外的守衛此刻正在換班,隻不過並非像我們最初設想的那樣所有人都走完,而是仍留下一個繼續駐守,或許直到下一班人來他才會離開。而這意味著,除非你有本事將其一拳搞定,抑或是用什麼迷藥使之昏睡過去,否則要想逃出去幾乎是癡心妄想。”
夢梵的這番話或許隻不過是在發發牢騷罷了,然而在凱文看來卻非同一般。他突然再次用邪惡的眼神看著夢梵,隨即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容,就倘若對方是一道誘惑人心的美味,他甚至不由自主地舔了舔有些幹燥的嘴唇。
而女人特有的第六感則讓夢梵立即察覺到了身邊的異樣,她緩緩地轉過頭望向凱文,對方的眼神則令其打了個大大的寒顫,一種極其不好的語感頓時從她心中升起,隨即怒目而視地咆哮道:“你該不會是又在打我什麼主意吧?友情提示一下,你最好徹底死了這條心,之前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現在又想耍什麼滑頭?我告訴你,本小姐是絕對不會滿足你那些邪惡念頭的!”
仿佛是因為夢梵的強硬態度令其頓時受挫,凱文原本略帶邪氣的神色頓時蕩然無存,一份深深的哀傷頃刻間將其團團包圍,就恍若一個被世人所誤解的孩子,楚楚可憐地張大了眼睛,隻懇求有人願意給他哪怕是一絲的憐憫。緊接著,他聲情並茂地低聲說道:“我知道這樣做可能會嚇到你,但是為了我們的自由,隻能委屈你一回了。”
說著,凱文未等夢梵做出更多的反應,突然間如狼似虎地撲上前去猛地將對方按在了牢房鏽跡斑斑的鐵門上,緊接著恍若饑渴了很久終於找到了食物的野獸一般,躁動地彈出了駭人的尖牙,不顧夢梵驚慌失措的尖叫與奮力的掙紮,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頃刻之間滾燙的鮮血從傷口流淌而出,甜蜜的血腥味立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恍若這世間最婀娜多姿的美人、最甜膩若脂的蜂糖、最絢麗馥鬱的芳蕊,撩人心神勾人魂魄,哪怕這份氣息隻是若有似無的輕柔,也能使之瞬間深陷其中,欲罷不能,無法自已。凱文若不是私底下用手緊緊地掐住自己的胳膊保持片刻的清醒,以便能同自己強烈的本能作鬥爭,或許此刻他已然奮力地吮吸起來了,徹底被欲望所吞沒。
“喂!你們兩個在幹什麼呢!我命令你們兩個立即給我分開,就現在!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被尖叫聲吸引過來的守衛揮舞著銀質的警棍叫囂道,急衝衝地向他們走去。令人垂涎的血腥味在整個空間彌散開來,即便他努力表現得觸變不驚,然而凱文還是看到他經不住大大地吞了一口吐沫。